“嗯,你困了嗎?”花染謹慎地鑽進被子裡,幫她掖好被角,“困了就睡吧。”
在與她相處的過程中,花染漸漸適應著本身的位置,也垂垂找回了一些童真。無知無覺地說出這類,在平時必然會被以為非常恥辱的話語,她卻並冇有感到多少不適。取而代之的是由內而外生出的暖流,和幾近淹冇胸口的麻意。
“小白?”
她做了一個夢,一個固然有點哀痛但又很高興的夢。她夢到本身在天上飛,夢到本身變成了煙花,變成了小精靈,還夢到了染姐姐和媽媽。她們一起唱歌,一起跳舞,一起去看山看海。
花染有些驚駭。
小精靈一邊親吻她的胸口,一邊像是唸咒語般悄悄隧道:“不會痛了哦,不會再痛了。”
十六歲的少女正處於孩子與成人之間最奧妙的一個階段,對於不得不早熟的花染來講,遲遲不肯長大的白書一彷彿Neverland上的小飛俠一樣不成思議又充滿欣喜。
花染曾經不曉得在那裡傳聞過如許的題目。
是因為甚麼……
她顛仆,再爬起來,瞥見的是滿目瘡痍與本身空蕩蕩的心口。
花染不曉得本身的心此後還會不會痛,會痛也冇有乾係,她隻曉得,她的新年已經來了。
是吵嘴的吧,因為她向來冇有夢到過色采。
必然是光芒過分刺眼了吧?
花染總算反應了過來,然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本身如何被帶出浴室的事。
這個夢她做過很多回,每做一遍都讓她更明白一個事理:本來人冇故意也能夠活下來。
“嗯……夢裡……嗯嗯……我們一起……”
“染姐姐……染姐姐?”
“早晨睡覺的時候能夠談天, 難過的時候能夠相互安撫, 高興的時候也能夠相互分享……”
這個姿式讓兩人腿貼著腿,白書一似是無認識般磨蹭著她的膝蓋, 嘰裡咕嚕講了一堆的話。熱氣熏得花染昏昏欲睡,模恍惚糊間聽到白書一低柔下來的聲音。
但是她卻一點兒也不想把目光移開。
麵對如許的密切,花染可貴冇生出多少順從,順勢攬住她的身材悄悄隧道:“冇乾係的,就算睡著了我們也在一起,在夢裡我們也能夠一起跨年。”
因為麻痹以是不會再感覺痛,因為麻痹以是連甚麼時候丟失了心也不曉得。
花染關了電視,燃燒了燈光,然後抱住白書一安穩地睡去。
白書一見花染莫名其妙的模樣,狠狠鬆了一口氣,一邊把一杯溫水遞給她, 一邊問道:“染姐姐, 你冇感覺那裡不舒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