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朝晨,陳競由就被秘書來電叫走了。
唐霜也不說話,耳根都紅透了,好一會兒才道,“戀人麼?”
想著想著,唐霜眼皮越來越重,很快趴在床邊睡著了,直到聞聲嘩啦啦的水聲,才又醒了過來。
穿戴整齊走下樓,聞聲有人在說話,站定,聽了一會兒,不像是對話,倒像是在朗讀著甚麼,頓挫頓挫的,語氣誇大。
聽那頭蘇曉在哭,唐霜就急了,“曉曉,你如何了?”
她也是真聽話,就在陳競由邊上守著,盯著他隨呼吸起伏的長睫毛,深深感喟,內心是慚愧加打動,可謂百感交集。
唐霜像聽到個笑話似的,如果全天下最忠貞的男人,那小火必然算一個,向來對蘇曉都是言聽計從,事事為她著想……
蘇曉道,“大夫說,小海的腫瘤長在海綿竇上,手術很傷害,就算是做了手術,也有能夠傷到神經成為植物人,小火是獨生後代,他爸媽不肯讓他跟我擔風險,怕小海成為承擔。”
小火是蘇曉談了好久的男朋友,兩人豪情向來穩定,如何說分就分呢,唐霜道,“為甚麼要跟你分離,你倆不一向好好的麼。”
蘇曉哭得短長,“磨難見真情,他家裡一傳聞小海得了惡性腫瘤,就讓他跟我分離。”
見唐霜憋紅著一張臉,鐘逸甩甩手裡皺巴巴的幾頁紙,“我哥寫的表情日記,要不要看看,內裡有很多對你的描述。”
唐霜醒過來時,窗外日頭恰好,相思鳥縱情歌頌。
陳競由穿戴浴袍出來,瞧見沙發上流哈喇子的唐霜就笑了,也不嫌臟,替她我哈喇子揩乾,在她嘴角親了親。
“如何了?”唐霜把沾著淚痕的頭髮從她臉頰上刨開,心疼極了,“哭成這個模樣。”
內容也真夠叫人臉紅的,也虧他念得出口。
海綿竇,腦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