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纔接柯楊車鑰匙的小夥子朝車底的韓大勇歪了歪嘴,被韓大勇一句臭罵,卻高興地哈哈笑著跑開了。
“我哪敢做好事呀!打賭已經是我做過頂天的好事了。因為我打賭我老婆都跟人跑了……”
“你做了甚麼好事葛銘豪拿來威脅你?”
“我是說我打賭欠了一屁股債,被抓派出所也還是死性不改,總想著有一天能翻本。直到有一天有兩個借主跑到修車行來找我要錢,我躲都躲不及。
“老闆,你叫他韓大炮他必定不睬你。他叫韓大勇,因為之前好賭常常在牌桌上給人點炮,人送外號韓大炮。”
見對方仍然沉著臉不睬他,柯楊嗬嗬笑著解釋,他既然是葛銘豪的朋友,當然不想朋友流浪,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想幫葛銘豪洗脫罪名。要問清模擬麵具的事很首要。
韓大勇的神采陰晴不定? 眼神又慌亂躲藏,紫紅的嘴唇想伸開說話又像是被膠水粘住,拉起一絲口沫唾液? 又趕快咽回了嗓子眼兒。
韓大勇邊說邊下認識地握著左手小指。
“滾犢子,就你會說!”
韓大勇退後幾步? 抓起勞保手套在手上揉搓著粉飾嚴峻。
韓大勇不等柯楊問話? 嘴巴蹦豆似地說了起來。
“彆把話題扯遠了,說葛銘豪拿甚麼事威脅你?”
韓大勇說完 拿起架上的保溫杯翻開蓋子吸溜吸溜地喝水,對著陽光眯起黃豆似的眼睛彷彿很享用的模樣。
“十年前,當時我剛做修車的頭,因為人為俄然增加了很多,就染上了打賭的弊端……哦,我又扯遠了。”
“喏就是他。”
因為聚眾打賭他被差人抓過,固然是十年前的舊事,至今想起那段被關在拘留所的日子,他還心不足悸。
柯楊問葛銘豪是不是常常到修車行來,洗車阿姨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。她在奔之驛做了六年洗車工,一共才見過葛銘豪三四次。至於葛銘豪和誰乾係比較好,據她所知也隻要一個一向在車行乾活的韓大炮曉得。
“我是刑警。”
“我們打工的冇閒工夫和人談天,你問的啥我都不記得了。既然你是我們小老闆的朋友,你直接去問他好了。”
柯楊一度思疑韓大炮是個啞巴。劉健的農莊能請啞巴養雞養鴨,當然也能夠請啞巴做修車工。公司企業雇傭聾啞人是有補助的。
柯楊雙手抱肘看著韓大勇,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。
韓大勇感遭到了一絲奧秘不成說的意味,這也證明對方正視和他的說話,臉上頓時顯出興趣勃勃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