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重了。”
慕容曌知他用心戲弄，但又非常篤定他不會將她置身於傷害當中，因而兩手抱拳，有恃無恐地傲視著他。
陽牧青取出一個小瓶，用小指蘸了點東西往慕容曌眼睫一抹，待她再睜眼，已經能夠透過懸浮窗戶瞥見屋內幽靈的形狀。
“你最好不要曉得。”陽牧青輕笑出聲。
“嗯。”陽牧青笑道，“等歸去以後，念足三天經文，纔算完整搞定。”
“必然要入土為安嗎？不是已經在你葫蘆裡了嗎？那軀殼作不了惡的吧？”
它們已從房梁躍下，彷彿在房間內四周搜颳著甚麼，搜刮到以後，直奔廚房，並交頭接耳了一陣，以後阿誰女鬼拿著勺子在鍋裡一頓攪合，不知是在熬粥還是熬湯，男鬼拿著一個袋子狀的東西，往鍋裡撒著甚麼。
陽牧青氣定神閒地用一張符截住的女鬼守勢，另一隻手一把攬過慕容曌的腰，躍出屋外，將她在空位上放定，並在她周身設下密不通風的防護咒，確保鬼祟不侵以後，方又進屋，與屋內兩隻發飆鬼物顫抖起來。
一刹時，電閃雷鳴，風雲變幻，陣陣鬼哭響徹天涯。
她曉得陽牧青是“活神仙”菩提子的門徒，也曉得這些天他不顯山不露水幫本身處理了很多題目，但一顆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上，放不下去。
慕容曌固然冇有被封閉六識，但心不足而力不敷，說也不是，動也不是，幫也不是，不幫也不是，隻能心中暗自禱告、冷靜助陣。
回到泊車的仆人家，已是半夜兩點，二人冇有再擔擱，連夜開車回城。
慕容曌伸出雙手：“我累了，揹我下山。”
非常鐘不到的時候，在慕容曌看來度秒如年。
做這些事情的時候，它們的神情狂亂而悲慼，彷彿內心埋冇著百般無法，但行動有條不紊，慌而穩定，彷彿是下定了決計。
“如何？”陽牧青微訝道。
“能夠收了嗎？還是要持續？”陽牧青持續問道。
“……”
終究，風雲湧動垂垂安靜，鬼哭聲也垂垂停歇，本來躲藏起來的半邊玉輪從雲層中顫悠悠冒出頭，照亮了半邊山頭。
慕容曌點點頭，閉眼細辨那哭聲，彷彿是一對男女在相互哭訴，異化著宣泄式的叫罵，說著“冇用”“去死”“冇法過”之類的沮喪話，時斷時續，時高時低，再加上異化著一聲聲非人的抽泣與哭泣，在深夜內裡顯得特彆陰沉可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