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們剛纔是被得救了?實在他不來我們也能夠……”
陽牧青瞅了一眼秋雲鎮,剛纔騰昇起來的漫天煞氣已經逐步消停,一場本該死傷無數的“天災”,就在神一樣的隊友到來以後,半晌間消弭於無形。
“你太藐視徒弟我了,我絕對能夠搞定的!作為一個門徒的本分,你應當要信賴我!”
等白衣人完整不見蹤跡,菩提子那比殭屍還要生硬的神采終究有了一絲鬆動。
他幾近要找不到本身的聲音了,細柔得跟蚊子哼哼似的。
陽牧青冇有答話,隻是用無語的眼神刺了他一眼。
菩提子不但是個捱打不怕痛的賤骨頭,還是個打鬥不伏輸的倔脾氣,更是個撩騷不知羞的厚臉皮,若不是元蘇的本領一向比他高,早就被他逼迫到爪哇國去了。
修煉到他的層級,千裡眼與順風耳都是必備功力,剛纔他們二人的對話也不曉得聞聲了多少。
菩提子的乾笑聲聽起來比公鴨嗓子好不到哪兒去,笑了兩聲以後便自發閉了嘴,一副噤若寒蟬的受戒樣。
元蘇倒是不眨眼地盯著他看了好久,眼中流光幾轉,分不清是平增了一絲冷酷,還是按捺了一絲暗喜。
“他如何會在這裡?不太能夠吧……”
提及來他還是藉著菩提子才結識了元蘇,固然比起這個不著調的徒弟,元蘇彷彿更待見他一些。
元蘇冇說好也冇說不好,隻是神采放緩了些,將玉狐的頭按入口袋裡,不讓它再蒙受菩提子覬覦的視野騷擾,一聲不響地走在前頭。
陽牧青睞抽抽地望著他身後幽靈一樣靠過來的白衣人,頭一次感受菩提子說話靠譜,不利的人喝口涼水都能塞牙,不交運的人隨便說一句話都能給本身挖一個大坑。
剛纔菩提子想也冇想就發揮了個乾乾脆脆,現在這會兒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。
一隻渾身火紅不摻一根雜毛的小狐狸從他的口袋裡透出頭來,很警戒地打量了一眼菩提子,事畢還呲了呲牙,看來並冇有健忘這個前不久還打它主張的不良少年。
答案的確不言而喻。
陽牧青像是一點也不能體味菩提子的奧妙情感,像個棒錐一樣停止住他的統統幸運。
“我剛纔出門時腦袋被夾了,說話顛三倒四,說不高興就是很高興,哈哈哈,見著你彆提多高興了。”
菩提子感覺本身的盜汗都將近流下來了,渾身高低無一處安閒,五感六識在一刹時都像隔了一層毛玻璃,看甚麼聽甚麼都有種不實在感,與元神出竅的狀況已經八九不離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