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未說完,檀秋院的大門便從中翻開。
接著,她又對大丫頭茗雪私語了幾句。
“其二,僅憑一個香囊,就鑒定我有害人之心。袁側妃是在談笑嗎?你既無通天眼,又無神仙指,憑甚麼說它是邪物,它便成了邪物?”
薛綏悄悄撫平衣裳,看看上前拿人的婆子,目光仿若暗箭。
“請!”
“日頭大,入屋再說。”
錦書看了一眼袁清杼,拭了拭眼角,說道:“袁側妃守在門外,不準我等出門,孺人入府不久,位卑言輕,請不到醫官……幸虧我們孺人略通藥理,檀秋院也囤了很多藥材,婢子等找了安神定氣的藥丸給孺人服下了。隻是孺人方纔復甦,身子還很衰弱,不便起家向王爺存候,還望王爺恕罪。”
“請吧,側妃娘娘……”
“幸虧,有證物在。快,蓮心,速讓秋管事差人去請王爺回府……”
李肇眼底滑過一抹詭奇的冷。
柳氏和那沐月居的丫頭見勢不妙,也趁亂悄悄退了出去。
李桓微微皺眉。
幾位大人連連拱手,恭敬地行了一揖。
明顯是暑氣未消的仲夏時節,卻如有烏雲壓頂,一場暴風雨行未到臨似的,氛圍又悶又熱,讓人喘不過氣。
漱玉閣的幾個丫頭婆子,在一旁為她擦拭著汗水,個個哭天喊地,撕心裂肺地喚著袁側妃。
聽著群情,袁清杼心下格登不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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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袁側妃想讓女人受罰,冇想到本身倒在這兒暴曬起來……”
以進為守?
她腦筋嗡的一聲,差點站立不穩。
人群圍攏過來。
李桓:“何事?”
李桓穩步地從中走過,神采冷峻。
李桓看她一眼。
“來人,拍門——”
她不敢再闖門而入,低頭看了看緊緊握在手上的兩個香囊,像是抓住拯救稻草普通。
苦肉計——陷袁側妃於不義,雖能博取憐憫,但畢竟是逞強之舉。
另一個丫頭接話:“香囊如果冇題目,王妃是如何哄得王爺連日過夜的?”
那本日,便讓這位袁側妃嘗一嘗“自作孽”的苦果吧。
這番話,頭頭是道,滴水不漏。
她在檀秋院裡哭訴半晌,薛月沉便聞訊倉促趕來。
薛月沉心急如焚地趕到檀秋院,還冇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,先看到地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跡……
不知她使了甚麼手腕,非說方纔中了小昭的邪術,還當著李桓的麵,嘔出一口血來,那殷紅的血,滴落在地,格外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