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絲引當真如此玄奇?
李肇一旦建議瘋來,卻無人能擋。
薛綏平靜地抹了抹嘴角,聲音清冷。
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,若能假裝到這般地步,收放自如,且全然不露馬腳,要麼是被人曲解了,要麼就是心機深沉,城府已修煉得爐火純青。
桓兒看似麵善,實則脾氣冷酷,不是輕易動情的人。
可薛綏最顧忌的人便是他。
袁清杼怕她不信,又提示道:“姨母,杼兒覺得,薛氏姐妹必定用了甚麼勾惹民氣的邪物,這纔會讓王爺徹夜流連。旁的不說,杼兒就怕她們禍害了王爺的身子呀……”
“如此,那我與殿下便聯袂同業,共襄盛舉。”
仿若要將她完整撕碎,融入骨肉。
李肇揚眉,“那又如何?你在乎。孤便讓你痛。”
“你可有證據?”
皇宮。
私交的瞭解太廣義,輕易膠葛。
“踏平舊陵沼,對太子有何好處?”
李肇微微挑眉,俯身盯住薛綏。
聞聲,她不由皺眉。
因而,那“七煞災星”的說法再度被人提及,即便靈虛被證明是假羽士,也冇法反對這流言的傳播。
心頭卻如驚濤駭浪,狠惡翻湧。
而踏平舊陵沼的事,崇昭帝一定敢做……
蕭貴妃悄悄地聽著,麵無神采。
明顯得償所願,心中卻無半分暢快。
斯須間,便有鐵鏽似的血腥味,在唇齒間滿盈而來。
何況,崇昭帝對舊陵沼,存的是甚麼心機,冇有人清楚。
李肇苗條的手指悄悄點向她的唇,指尖沾著他的血,覆蓋在她唇上被他咬破的處所。
當時想看她能翻出甚麼風波,並不在乎其他。
仲夏夜裡,園中芳菲未儘,彷彿有花香從窗外送來,又或是李肇身上的一抹暗香,在氛圍裡悠然彌散……
“江湖騙子很多,殿下謹慎為妙。”
薛綏微微皺眉,思忖問他。
“王爺就像著了魔似的,後宅哪兒都不去,一門心機寵著她們姐妹倆,乃至在沐月居過夜多日……”
“杼兒派人探聽過了,小薛氏常日裡除了寫字作畫,就喜幸虧檀秋院裡搗鼓藥材。每隔兩日,她會悄悄往沐月居送一個香囊,大薛氏會在王爺去的時候,把阿誰香囊壓在枕頭底下。不知這能不能算作證據?”
袁清杼的母親是蕭貴妃的堂妹,二人有著這層表親乾係,加上袁清杼的父親在吏部任職,也算得是端王一黨,在朝堂上的得力臂助。
對方瞧過他的狀況後,直言下蠱之人手腕高超,蠱術詭秘莫測,以他的修為與本領,莫說辯白破解,就連應對都無能為力,最後錢都冇敢要,便分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