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紙上蓋著一個奇特的小印,竟是一個帶著刀的小骷髏圖案。
那不還是瀆職嗎?
這原是一件可駭的事情。
李肇視線微抬,目光非常冷酷。
平樂天生麗質,是大梁皇朝最美的公主,而範秉長相平淡,才德俱無。那裡比得上平樂駙馬陸佑安?如何能夠讓平樂公主瞧得上?
薛綏視野斜斜一瞥。
“那明夜,後夜,大後夜……太子殿下還來呢?”
薛綏朝他一笑:“殿下大半夜來,便是為了問這個?”
“明日如何稟報?”
“他何故如此,何故如此啊!”
“把平樂搞成這般模樣,接下去,你待如何?”
李肇眯著眼看她。
麵前女子換下喜服,隻著一身素淨淡雅的秋香色寢衣,長髮鬆鬆挽個髻,神采安然,好似一朵開在空穀裡的幽蘭,身量纖細姣好,腰如細柳,不盈一握,與周遭一片大紅的憂色格格不入,姿勢冷酷得彷彿一個誤入喜房的局外人。
“就說太子爺,我瞧著你大半夜去人家小媳婦兒的婚房了?”
兩小我麵麵相覷,將近哭了。
“薛安然,你是不是吃準了,孤何如你不得?”
大話張口就來。
剛要抬手,鴿子已飛到了窗台,歪著腦袋瞧他。
“這薛六女人,莫不是天生自帶不利體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