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疇昔的事，不必再提。回府吧。”
李扶音心中的不安，稍稍減輕一些。
若在春日花宴之前，陸佑安寧然不信平樂會與範秉有染。
“孺人說與公主甚是投緣，盼著今後多多走動。”
平樂隻感覺一陣噁心，幾欲作嘔。
薛綏轉頭看她，“王妃另有甚麼事要交代嗎？”
薛月沉帶著兩個丫頭，手提燈籠，已然到了檀秋院的門外。
陸佑安的臉也冷了下去，一字一句，從未有過的冷酷。
說著，她從懷裡取出一個荷包。
“她是返來複仇的，她要找我複仇……”
更不會像文嘉一樣諒解地說一聲：“郎君才情卓絕，正該為社稷百姓謀福。若囿於閨閣，倒是可惜了。文嘉不怪，願郎君今後大鵬展翅，當淩萬裡。”
薛綏看她一眼。
“這尊送子觀音，你可要好好供奉起來，以求庇佑，早生貴子。王府的規製守則，也得記在心上，免得讓人拿住錯處。”
她們有著旁人難懂的共鳴，以及隱痛。
李扶音眸子閃過一抹纖細的亮光。
不為其他。
大喜的日子鬨出這等笑話，端王府裡，氛圍沉悶得如同暴風雨前，一片烏雲壓頂。
薛綏雙手接過木盒，“王妃操心了。”
這些年，關於平樂的流言流言從未斷過，多不堪數。
答覆得驢頭不對馬嘴。
李扶音表情沉重，腳步遲緩地走向馬車，實在不想回府。
薛綏點頭。
薛綏眼中並無驚奇之色，卻還是笑意盈盈，福身施禮，佯裝驚奇一問。
“公主指的是哪一樁？”
“我記下了。”
“公主無妨向陛下請旨，帶著孩子前去普濟寺悄悄心。我在普濟寺有熟悉的故交，公主去了，自會有人顧問。”
實在她另有一句話冇有說。
平樂憋著一口氣，笑得比哭還丟臉。
“夫君但是聽了甚麼風言風語？”
現在卻再也冇法擺脫。
“駙馬……”
薛月沉持續道：“王爺膝下獨一一女，是側妃袁氏所出。袁氏和蕭貴妃孃家是表親，又為王爺誕下長女，在蕭貴妃跟前極有臉麵。常日裡行事張揚，仗著孃家的勢，連我都不看在眼裡……便是你不出錯，她若看你不順，也能變著法兒地給你氣受。mm，你很多留個心眼，謹慎對付她……”
即便被毒物折磨得痛苦不堪，也從未有過不忠的動機。
陸佑安看著她問：“太子是你的弟弟，你於他皇位並無威脅，他為何要用如此卑鄙的手腕害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