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走了?

薛月盈神采發白,嘴唇都氣得顫抖起來。

“這薛四女人也太不知檢點,還未過門便有了身子,傳出去,侯府的顏麵何存?”

“五爺,你快去看看娘子吧……”

靖遠侯府裡,薛月盈哭得眼睛都腫了。

薛月盈懷著身子,宇量小,又屢受刺激,一說話便掉眼淚:“不好。我害喜害得短長,看到那油膩膩的燉豬蹄便想吐,一口也吃不下,可那嬤嬤卻不依,說這是婆母的情意,做媳婦的吃也得吃,不吃也得吃……”

可這吐不吐的,當真賴不到六女人……

“你儘為她發言,一點不為我著想!”

“顧郎,婆母欺我太過!”

薛月盈看他神采不好,一下子撲倒在他懷裡,哭得梨花帶雨。

“子瑜,你可彆怪我冇提示你啊,一會兒管庫大人找你費事,你可機警點兒,少觸黴頭……”

巧兒拍著她的肩膀,哄孩子似的。

顧介內心“格登”一下。

自從女人將巧兒收到房裡,她倆的職位越來越低了。

“那平樂公主還巴巴地為她補助了那麼多嫁奩,也不知是中了甚麼邪。”

她哭得肩膀抽動。

就這般丟下本身走了?

等京兆府破案,還不知猴年馬月……

“冇有的事,母親昨日未曾指責。”

“與我何乾?”

“她那是裝的,內心恨著我呢。”

書吏的聲音,傳到耳邊,都感覺有些悠遠。

功德不出門,好事傳千裡。

“這才新婚第二日,你便膩煩我,如此數落?”

“現在這事兒在上都城裡都快傳爛了,大家都當個笑話在講。”

“不是你錯,唉……我轉頭跟母親說,讓她彆往你房裡送東西了……如答應好?”

銀錢從那裡來?如何彌補那麼大的洞穴……

“平常不都是年底才盤賬嗎?昨年臘月剛盤過,這又要來……”

“現在內裡都是說我閒話的,我冇臉再見人了。”

那嬤嬤拿捏調子,慢悠悠地說:“夫人交代了,少夫人現在懷著身子,可得好生安胎,切勿勞累,這些個禮數都免了吧,等身子穩了再說。”

清竹和清紅對視一眼,神采都不太都雅。

次日不等天亮,她便強撐著起家,經心打扮,一心想著去給公婆敬茶,儘一儘新婦本分,挽回顏麵。

要說旁的事情是六女人害的,還說得通。

等他頭重腳輕地下值回到府上,滿腦筋還在策畫,到底虧空了多少庫銀,要如何補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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