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女人，可覺著好些了？”
“老夫人，大老爺，不好了……”
“三夫人可算是熬出頭了。”
他是上過疆場的人，看得出薛綏是在救人。
傅氏沉著臉：“你跪我做甚麼？好似是我拿刀砍殺了她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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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齊齊看疇昔。
薛慶治：“閉嘴！”
說著，她一把將薛綏拉到身前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。
但世人可算是聽明白了。
“我都曉得。”薛綏悄悄打斷她，聲音透著幾分落寞：“我離府那年，柳姨娘被大夫人罰去白雲庵抄經祈福，你隨她一去半年，並不知情……”
薛慶治皺了皺眉頭：“你跟來做甚麼？下去歇著。”
薛綏聞聲扭頭，目光溫和了些許。
翠玉年事不大，看起來是嚇壞了，身子繃得極緊，一席話也說得幾次堆疊。
傅氏坐在望月樓水榭間，幾個丫頭婆子簇擁著，麵無神采。
府醫見六女人不肯多言，笑了笑，便也不再詰問，拱手退到一旁，用心開起方劑來。
宅門底下是非多，這些天大夫人日子不好過，下人本想尋個由頭，想讓她抒懷一下，聞聲也隻得作罷，悄悄看著三房的翹尾巴對勁，也不幸虧如許的場合多事。
世人又笑，氛圍愈發熱絡。
劉嬤嬤嫌棄地撇嘴，“小家子氣！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模樣。”
薛綏悄悄點頭。
薛月樓道：“我知情。隻是……我幫不了你甚麼。”
丫頭聲音落下，氛圍仿若凝固普通。
薛月娥訝聲道：“六姐姐這是在做甚麼？想出風頭，也不該拿二姐姐的性命開打趣……父親，母親，你們快禁止她呀。”
大夫人微微挑眉，神采間透著幾分怠倦：“少說兩句，冇得讓人聽了去，還當我這做大嫂的，不肯容人。”
薛綏略微哈腰，與薛月樓平視，“二女人有冇有想過，銘哥兒，為何會癡傻？”
她記得，銘哥兒剛生下來的時候，也是粉裝玉琢，活潑敬愛，咿呀學語時更是聰明聰明，並不像現在這般，癡傻怯懦，說甚麼都不明白，教甚麼都記不住，一件小事得幾次叮嚀無數遍。
小丫頭看著他嚴肅的臉，又怯生生地掃了眼合座來賓，咬著下唇，憋了憋氣才哇的一聲哭出來。
“府醫呢？府醫為何還不來……”
“也是三夫人的福分。”
“六妹……”
薛綏神采安靜，“不過參片丸子罷了，吊著一口氣，萬幸大夫來得及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