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虛漸漸轉頭:“薛尚書胡塗矣!七煞災星最是招邪。她不殺家人,家人也會因她而亡啊。”
“可惜呀,府裡也出了個七煞災星……”
“是啊,父親,另有我的畫眉鳥,好端端籠子裡養著,昨日裡不知怎的就飛走了……”
他不是保護薛六,隻是昨夜的事情薛六全都知情,當真要賴到她的身上,她必定會魚死網破,把本相抖出來。
鬨得儘人皆知,對薛府名聲有礙。
薛綏漸漸勾唇,“道長這麼會捉妖捉鬼,何不隨父親去一趟京兆尹,或是刑部、大理寺翻找卷宗,把那些大案冤案陳年舊案都拿出來開壇,找出凶手,替陛下分憂,替百姓除患?”
“父親!”薛覽再要爭辯。
薛慶治也是如許一小我。
薛綏輕聲,“那道長不如發一個毒誓。當著大師的麵,說你如果拿人財帛,替人消災,擾亂天機,胡說八道,那便死無葬身之地,來世永墮牲口道,靈魂不得超生,受儘循環之苦……”
大姐姐攀上了高枝,她們也與有榮蔫,對薛綏的輕視,便更勝幾分。
薛慶治皺了皺眉頭,“此事我自有主張,不必你過問。”
薛慶治變了神采,“還請老神仙指導。”
靈虛道長來府上的事,眨眼間便傳遍了薛府。
天井裡,烏央烏央的一陣哭聲。
這位道長據傳已經一百二十歲了,也不知吃的甚麼靈丹靈藥,二十多年前,竟白髮轉青,返老還童。現現在看上去也就約莫四五十歲的模樣,頭戴混元巾,一襲玄色道袍,髮髻束得一絲不苟,長鬚隨風輕拂,那叫一個道骨仙風。
“道長,可有解法?”
隻見靈虛手執拂塵,盤腿坐在蒲團之上,嘴裡唸唸有詞。
“數年前,貧道與介弟有過一麵之緣,觀其麵相,不是枉死之人,這是邪祟搗蛋,在貴府興風作浪啊。”
崔老太太看她一眼,重重感喟,將那些花兒拂散一地。
兩人說個不休,好似她們嘴裡的“災星”便是那水池裡的爛泥,是那種沾上便會讓人身子發臭的穢物,跟她做姐妹都汙了本身……
“另有我,那日繡花都紮了手……”
薛月娥和薛月滿這兩個女人,年紀尚小,臉上藏不住事,提及話來眉飛色舞。
薛綏這纔出聲,“祖母莫惱,八mm九mm年事小,性子惡劣了些,我是不會跟她們計算的。”
老太太更是聽得站立不穩,悲從中來。
“我如果二姐姐,就莫管彆人閒事,好好想想如何做個賢妻,讓二姐夫早些來領回家去,免得久住孃家,無人來請,遭人笑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