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饒了女兒這一回吧。”
“殿下可知,情絲蠱最忌動心?”
山風驟急,吹散未儘的話語。
那兩個護院,例行巡查對付了事,對薛綏來講,要繞過他們不要太輕易……
李肇呼吸著梅子清甜,看著她滑落的袖口。
“王承喜,你親身把公主送歸去。”
灰燼飄飛間,薛綏伸手接住一片。
薛綏欠身,就著月光細數他咽喉的血脈,有多少跳動的熾熱——
“當場改建民居,構築房屋,供受災百姓居住。其周邊被占之田畝、山澤等,著戶部官員盤點,償還百姓,以安民生。有為虎作倀,助公主侵犯民產者,徹查追繳,按律嚴懲……”
“彆動!”夜風掠過李肇轉動的喉結,清淺的氣音將情感揉碎在熾熱的吐息裡,恍若百花宴那天,他將帶著她血珠的茶水一飲而儘時帶來的嚴峻,以及一絲連他本身都未曾發覺的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