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裡他寫個東西,也不過就是下筆胡來,想到哪兒寫到哪兒,發散的思惟使得他常常考慮到一些完整不相乾的處所去。但是在於伯英的目光之下,易之不自發地就考慮起來。也不像是之前被詰問那會兒零瑣細碎吞吞吐吐說出東一句西兩行的。
下認識地,他就照著當初政治教員的線路來了。
但是這位在皇家圖書館裡碰到的掃地僧――於伯英老先生,即便說誠懇話易之還不曉得對方到底是個甚麼人,卻已經篤定地以為,對方必然是個學者了。不說之前那沉默了半天以後透暴露來的看過圖書館的統統書,會多門外語這回事,就現在於老先生端著一碗茶坐在伏案寫作的易之劈麵那架式,如何看那氣勢都充滿了隻要苦讀多年、以學問為己任的那種人特有的氣場。
不管是他還是易之,這平生,都將非常出色,多少年後都該當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傳奇。
可惜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