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淩晨,四小我又持續向前趕去,此時遠山在望,步子天然輕鬆了很多,四小我表情卻各有分歧。馬鈺想的是既然到得此地,安葬師父以後總要守墓三年,以儘弟子本份。
“師兄說守墓,我天然也要陪著守墓。”譚處端說道,“想當年師父為了救我,那是費了多大的力量?師父於我之恩,那就有如再生父母普通,我自當守墓三年。”
邱處機此時走在前麵,前麵是馬鈺和譚處端兩位師兄,中間和本身並肩而行的是劉處玄,他看劉處玄此時儘管把目光盯向繩索,不由說道:“師兄,你是在想這繩索何時會斷嗎?”
沿途之上,邱處機終究忍不住把方纔的事情又對兩位師兄說了一遍,譚處端原秘聞信有師父暗助之事,此時一聽,當時就說道:“我一貫就感覺奇特,師父是多麼樣的人,以身示現那天然是應當有的。”
“我當然想曉得,”邱處機摸摸腦袋,“不過我現在卻不敢那樣膽小妄為了,更不敢像你那樣儘管死死盯著繩索看。我想,統統還需順其天然的好。”
“小師弟此話說得不錯,”這時馬鈺說道,“我們修道之人最講究清心寡慾,一念不起,將來之事擔憂它天然冇有效處,疇昔之事擔憂則是冇有需求,現在之事嘛,且儘管脫手去做,又何來的擔憂憂愁呢!”一句話,竟然是‘心無掛慮’的講解版本。
師兄弟四人邊走邊說,不知不覺間已經走上了兩邊都是山脈的山路,邱處機放眼四望,感覺此處山勢宏偉,實在是比崑崙山更有威武之勢,再往高處望去,湛藍碧空,白雲皚皚,說不上來的仙風神秀。他不由輕聲讚道:“公然好處所,難怪師父能夠在此山得道成真,也難怪郝師兄一心想要前來!如果我能夠在此修行一段光陰,也必然能夠修有所得。”
馬鈺聽了此事,低頭沉吟半晌,悄悄歎口氣:“隻是現在被小師弟看破,師父今後定然不會再呈現了。”
“師兄,師父讓我此後儘管向您就教,看來師兄公然是有所大成。”邱處機說道。
邱處機聽了師父這一番數說,又見師父倏忽不見了蹤跡,不由呆在本地發楞,過了好久,聽到劉處玄趕了過來,“師弟,師兄見你一去不回,非常不放心,特地讓我前來看看。你可找到客店了嗎?”
“師兄說的天然有事理,”譚處端說,“不過我聽人說,大家的苦還需大家磨去。假定真像師兄所說,我們刻苦能替得了他一分,我倒也心甘甘心。實在多勞動筋骨又哪算得了甚麼苦,送師千裡歸陝也本來是我們該當應份的事。”聽他的口氣全不把當前的遭受當作刻苦,而全數都是理所當然的,這番話一說出來讓馬鈺都自愧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