紮木術彷彿對她此問並不料外，漸漸向她磕了個頭：“是，殿下！未將不敢坦白，楊政道楊大人，遊曆漠北，在返回長安途中遭吐穀渾大將格真所擄，可愛的格真竟以此相要脅於讚普……”
雪雁本已放軟的心頃刻間又冷硬起來，迎上他冷厲的目光：“是我逼她還是她逼我？罷休？讚普，現在是我不肯罷休麼？她冒犯的但是國度律法，若不自正，又何故君子？”
不曉得，她也不曉得她的心到底在楊政道身上還是在鬆讚乾布身上！她隻曉得，對於楊政道的存亡，她不能，也做不到坐視不睬！朵兒還一徑在身後喚著：“姐姐，姐姐三思啊！”
鬆讚乾布是不會救他的吧？楊政道當初對她的情義，他是一清二楚，他如何會出兵相救呢？她的無助感由心底裡漸漸透了出來：“你可曉得，早些日子長安的使臣在來吐國途中被吐穀渾軍隊打劫的事，讚普是如何措置的？”
雪雁在這一瞬，隻覺傷痛難抑：“莫非讚普眼中除了她便再無旁物，再無旁人了麼？”
紮木術卻乾脆地往地上一跪：“殿下！”
朵兒向內行去，不一會，紮木術跟在朵兒身掉隊了佛堂。紮木術行了禮：“殿下找未將來，有要事麼？”
“他就在門外呢！姐姐是現在要見他麼？”
鬆讚的話如鋒利的針尖，直刺她的心窩！還冇瞥見鮮血，已是痛不成抑！佛堂檀香環繞，雪雁一個趄趔，差點跌在甫墊上。
雪雁看了眼一旁嚇得神采慘白的朵兒，向紮木術道：“說吧，吐穀渾使臣三番四次入我吐國，到底所為何事？你到底對本宮坦白了甚麼？”
兩名宮女誠惶誠恐：“奴婢服從！”說罷，便低頭快步向殿熟行去。
勒托曼卻從袖裡抽出一把短匕首，嘶聲叫道：“姐姐！姐姐不肯寬恕mm，mm為表至心悔過，隻好自毀容顏！”
朵兒想了想：“讚普命麾下大將率兵相討，把他們劫去的財物悉數追了返來。使臣分開時，讚普還命人帶兵相送，那使臣戴德不已。政哥哥落在格真手裡，讚普不會坐視不睬的，姐姐寬解吧。”
雪雁顧不上答話，隻問道：“紮木術呢？不是讓你去傳他來見我麼？”
雪雁歎了口氣：“這也是明知不成為而為之呀，若另有彆的體例，我也不至於出此下策！”她說著，便從甫墊上起來：“走，我要麵見讚普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