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兒扶著她漸漸向殿內行去:“姐姐還記得那一年失了孩子吧?實在那一年,姐姐不慎失了肚裡的孩子,也是以落了病根,醫官說姐姐已是不孕之身。讚普怕姐姐接管不了,還會偏想他處,因此封了醫官的口,也讓我不能在您麵前提及。讚普但是用心良苦啊!”
她聽得一陣眩暈,向前倒去,朵兒用力相扶:“姐姐。”
朵兒歎了口氣:“若姐姐早已曉得自已是不孕之身,又怎肯接管國後的玉印?可貴的是,讚普不但體味姐姐,明知姐姐已是不孕之身,還是那麼的愛重姐姐!姐姐這些年來,卻因為政哥哥的不辭而彆,冷待於他。就算是他逼走的政哥哥又如何?姐姐,作為一個男人,這點私心也不能有麼?讚普還是一國之君呢。怎堪忍耐……姐姐可曾為他想過?”
紮木術一愣:“殿下要去吐穀渾?”
她點點頭,向那匹棕毛寶馬行去,這棕色的馬可真像鬆讚乾布的戰馬“魅影”嗬!
她轉頭,用指尖撫了撫朵兒麵上那朵小雪菊:“若姐姐真回不來了,你要好好照顧自已,與紮木術將軍好好過。”朵兒含淚點頭。
她定神一看,竟是祿東讚。她拚力壓下自已的哀痛,平聲道:“大相請起!”
冇想到自已幾年前已不孕之身,而鬆讚乾布明知她不能再為他生養,仍舊一如既往的待她!幾年來,也甚少靠近其他的妃嬪!現在連他獨一的兒子都去了……
一行人馬不斷蹄地疾奔了十數日,終究到達柏海邊疆。紮木術勒了韁:“殿下,再跑上三四裡的山路,便是柏海行宮了。殿下連日來,也未曾如何安息,請殿下務必於行宮內歇上一歇!此人困馬乏的……”
她又向一旁的紮木術道:“挑幾名技藝較好的軍士隨本宮啟程,把柏海那邊的調軍令借本宮一用!”
雪雁向前眺著:“行宮現下閒置著麼?”
眼看朵兒支走了紮木術,雪雁的心開端不安起來:“mm但是有話要暗裡對姐姐說?”
朵兒大驚失容:“姐姐不成啊!姐姐身係兩國國運,怎能以身涉險?”朵兒忙為她扣好釦子:“姐姐,沉著下來!三思而後行啊!咱還是想彆的體例吧?不管如何,姐姐也是不能去的……”
朵兒上前一步,對紮木術道:“你先去籌辦啟程事件吧,我這就送姐姐來。”
朵兒剛要說些甚麼,紮木術大步而來:“殿下,統統都籌辦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