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雁抿了口茶,笑道:“現在也是我們吐國的糧食了。”
雪雁歎了口氣,不再作他想。不由得抬目看向窗外,窗門倒是緊閉的,窗紙是繪的是五彩雲和敬愛的一對招財孺子,她恍然的想,若她當年的孩子順利到來,這會也該五歲了。會讀書了,會叫母後了,說不定還會騎馬射箭,把一柄彎刀舞得颯然。但是……一滴淚不知不覺滑下……
勒托曼膝行至她跟前,伸手扯著她的素服袖子,哭道:“若姐姐饒了mm這一回,mm定會洗心革麵,不再為妃,願為一侍女,日日侍在姐姐身邊。若姐姐嫌mm粗笨,mm便日日為姐姐守在這佛堂,為姐姐晨昏灑掃……”
雪雁擱動手中的茶盅,看向他道:“小鬆是否另有事要說與母妃?”
芽兒歡歡樂喜地吃著,說著,可坐在一旁的小鬆倒是坐立不安,心不在蔫的模樣。朵兒忍不住笑道:“小王子,瞧你坐立不安的,椅子上麵有蟲子咬你麼?”
幾人說著,侍女端來各種糕點。芽兒歡暢的說:“芽兒還是第一次吃這些糕點呢,殿下,這都是你們大唐的糧食麼?”
勒托曼犯下極刑,他們父子兩人輪著討情。小鬆從小是勒托曼一手帶大,來討情也就罷了,可冇想到也是鬆讚乾布的意義。她怎能不進退維穀呢?“小鬆的麵子不好駁了,可那勒托曼又實在太可愛!一想到采平,想到我未曾出世的孩子,以及你失落的那些個日日夜夜,我就……”
雪雁揚頭向門內行去,冷聲道:“你就求佛祖寬恕你吧!”
舊事曆曆,她又一時氣急攻心,心上的隱痛又發作了。不由捉心蹙眉。朵兒忙把水遞上,體貼道:“姐姐,胸口又疼了?姐姐彆再想那些疇昔的不好的事情了,傷懷又傷身。”
小鬆忙叩首道:“謝母妃!兒臣先辭職了!”
小鬆急道:“但是,律法是母妃與父王一起訂正的,父王說,隻要母妃能饒小姨一命……”小鬆頓住了。
她卻倒吸了口氣,失聲道:“是你父王讓你來求的情?!”
翌日,雪雁像昔日普通夙起,打發朵兒去傳紮木術後,自已便到紅宮前麵的佛堂禮佛。
可唸佛百遍,內心還是未能安靜下來。固然朵兒已安然返來,可她的心,卻總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又揮之難去的不好的感受堵著,一刻也不得輕鬆。她從甫墊起家,卻聽得身後一聲和順的叫喊:“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