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彷彿越來越龐大了,統統都毫無眉目。
雪雁看到琴絃先是一愣,隨後想起曾有人承諾為她尋來琴絃。她又震驚又猜疑:“他安曉得我的身份?如何會把琴絃送到王府裡來了?匣子裡可有落款?”
“白銀?金條?那幾位大人到底想要乾甚麼?”雪雁思考道:“莫非要陷爹於不義?也不對,爹從不收回禮品,這是人所共知的。這幾位大人又怎會不體味爹的脾氣?”
雪雁不言,俄然一個音節碎裂,琴聲猛止,雪雁站起來道:“朵兒,把力嘉叫來。”
兩人說話間,已回到屋內。剛坐下來,一口茶未喝下,叩門聲斷斷續續地響起。雪雁表示朵兒去開門。是府上新來的小丫環臘梅,她捧著一紅檀木長形匣子,怯怯地說:“朵兒姐姐,這是給蜜斯的。”
她不由撫過琴絃,一曲《香雪海》空靈而起,朵兒在旁輕吟道:“路儘隱香處,翩然雪海間,梅花仍猶在,雪海那邊尋,蓮露心芙塵,蓉花怡紛凡……抒斑斕哀傷,醉純色浪漫……”
朵兒手撫著匣子上精彩無雙的縷空浮雕,歎道:“好精美的木匣子,內裡會是甚麼玩意?”
朵兒遊移道:“姐姐為何俄然要見力嘉?這是姐姐的繡樓,力嘉如何進得?”
菊香儘力回想著:“我奉茶時,他們隻是神采凝重地坐著,都未曾出聲。隻是我奉完茶,合上門分開時,模糊聽得此中一名大人說甚麼‘大難將至,隻能聽天由命’的,我也不知是何意。”
雪雁嚇了一跳:“甚麼完了?”
“那我可翻開了。”朵兒邊說邊按下一個鑲藍寶石近似開關的按鈕,一聲脆響,匣子的蓋輕彈而開。一根大小適中,閃著銅色光芒的琴絃悄悄臥著。
雪雁的心陡但是驚:“幾箱東西?看清楚是甚麼了嗎?幾位大人走了冇有?”
雪雁強撐著的意誌固執頃刻崩潰,腳一軟,癱坐在地上。
雪雁盯著兩行秀美中帶著剛毅,剛毅內裡透著蕭灑的小楷體,似曾瞭解的感受油但是生。張昶?是他嗎?待到梅雪翻飛,他是否真會踏雪而來?
“長安城是天子腳下,朝延不管嗎?”
雪雁與朵兒正在繡樓的中庭練舞,菊香滿頭大汗的跑來,說:“蜜斯,不好了,府裡來了好幾位大人。”
“蜜斯,蜜斯,不好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菊香點點頭,快步分開。
而他真的為她等在桅子花下嗎?
“常日這幾位大人到時來都是笑意滿臉,白手而來的。夾答列傷可本日,幾位大人竟然帶來了幾箱東西。並且,都黑著一張臉。見了老爺也是作了禮,話也未幾說一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