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人家說不娶,你委曲了?剛纔是誰說不肯嫁來著?”雪雁歎了口氣:“要與姐姐一起到城外去麼?”
“姐姐。”一曲終,朵兒不知何時立在身後。“是‘香雪海’,姐姐入邏些城多年也未曾奏過此曲,姐姐在想政哥哥麼?”
見她沉默,朵兒又道:“姐姐,聽聞尺尊大妃身染時疾,纏綿病榻多時了。”
朵兒心內陡地一驚:“姐姐到底想說甚麼?”
她嘴角牽了牽,擠出一絲笑來:“或許吧。”
她當然冇有健忘,三年前,她受以祿東讚為主的主政大臣聯名上奏,要鬆讚乾布立她為國母入主紅宮。當時尺尊失勢已久,被囚禁的尺尊因妒生恨,教唆親信偷偷把鄰國身染瘟疫的病民放入邏些城內。短短半月間,邏些城內數萬人丁傳染不著名的虐疾,滅亡者有白叟小孩青壯,不計其數。
紮木術的腳步卻愈邁愈急……
“紮木術的老婆。”
他扭頭便走:“阿哥送你回屋去。”
她一愣:“何時之事?”
“既便她情願,我也不會娶她的!”
紮木術轉麵向她:“你我初見之時,你對我捐軀相護,便是因為我長得與他太類似了,對麼?”
朵兒急道:“姐姐不成!”
雪雁聞言,心內不由重重一歎。
雪雁為朵兒整了整衣衫:“得饒人處且饒人,都五年了,讚普囚禁了她整整五年,甚麼罪也抵上了。昔日那些個恩恩仇怨也彆記在心上了,你就去一趟吧,把我研製的藥釋數帶上。”
朵兒聽得心一緊:“姐姐要把我嫁給誰?”
朵兒心下一緊:“阿哥。舒睍蓴璩”
“那勒托曼可曾有到城裡去看望過她?”
紮木術又道:“如此,祿東讚大人就等著殿下起行呢。讚普還在與契丹使者和談,特遣紮木術護殿下出城。”
“未姑息在殿外候著!”紮木術看了眼朵兒,退了出去。
雪雁舉目看向窗外,遠山還是白皚皚一片,積雪彷彿千年不化。她心中冷靜,政哥哥,一彆經年,你卻訊息杳然。你是要斷了自個的念想,還是要斷了雁兒的念想?
“路儘隱香處,翩然雪海間,梅花仍猶在,雪海那邊尋……”
“三年不兵戈,隻差他守城防,他但是悶得不可了。”朵兒笑了笑,走近琴案,指尖輕掃在琴絃上:“姐姐,政哥哥分開邏些有三年多了吧?我這內心,也想他了呢。姐姐,政哥哥會想我們麼?你說他還會返來麼?”
朵兒輕咬了下唇:“姐姐莫非忘了,你入主紅宮的那一年,她指令人製造的那一場瘟疫?那一場瘟疫不但差點令姐姐失儘民氣,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