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過神來,又忍不住指責道:“你好好的如何把他找了來,你明知本宮不喜他的。”
采平遊移:“可讚普剛剛纔下達號令,說不見任何人的,殿下前去彷彿不好吧?”
她往妝台上一坐:“快,采平,快為本宮換衣梳頭,本宮要去見駕!”
說著,又轉頭叮嚀朵兒道:“你簡樸梳洗一下,隨本宮前去。”
朵兒才展顏而笑:“這纔是我的好姐姐呢!”
為掩人耳目,鬆讚乾布讓人把自已安設在驛館西側較僻靜的屋子裡,並下了死令,任何人不得打攪。雪雁兩人摸黑行到時,紮木術正在屋外來回踱步。一見兩人的麵,便迎上來攔道:“殿下請留步,讚普已歇下了,叮嚀任何人不得打攪!殿下請回吧!”
采平見她神采凝重,便也恭謹的點了點頭:“奴婢記下了!”
她擁緊朵兒的臂膀,儘力擠出一絲笑來:“姐姐不活力,也不囚禁狼頭了,好了麼?”
“揍人?他為何揍人?”她蹙眉。
狼頭行出幾步,又折返來,朝朵兒道:“殿下的臉被樹枝劃傷了,歸去可要好好摒擋摒擋。”
她自是曉得他下達不訪問任何人號令的企圖,看來他傷得不輕!她心下更是焦急:“本宮不是任何人,本宮是他的妃子,本宮他非見不成!”
雪雁看著他消逝於夜色絕頂的背影,內心滋味莫辯。
又對采平道:“你徹夜就守在屋外,彆讓人曉得本宮去見讚普了,記好了!”
朵兒點頭:“感謝你了,我自會幫姐姐敷藥的。”狼頭才放心拜彆。
朵兒說著,心不足悸道:“幸虧,讓他找著姐姐了。要不,就他那模樣,不殺人纔怪,你不曉得當他聽聞你單獨上了山,那模樣有多可駭!”
采平找來件寬袖繡菊紋的衣裙為她著上:“殿下如何能素顏而去?這但是大不敬的!”
采平見她說話果斷,隻好吃緊為她梳洗。雪雁順手從妝台上拿起那枚銀簪子,一手把髮絲往上一攏,綰了一個簡練的環月髻。邊向采平道:“不消為本宮上妝了,找件素一點的衣裙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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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平排闥而進:“彷彿是讚普的車駕到了!殿下要去見駕麼?”
兩人皆被驚醒,吃緊披衣而起。雪雁大聲喚屋外的采平:“外頭產生何事了?”
朵兒吃緊道:“姐姐您一去便是兩個時候,可咱是約好一時候內涵山下見的,我久等姐姐不下來,又怕您出了狀況,便想著回驛館找紮木術上山尋姐姐的。可冇想到我顛末拘禁室時,聽聞狼頭在裡邊揍人,我便出來一看,那狼頭見我神采有異,便逼問我。我情急之下,便把您上山之事說與他聽了。他一聽完,便急得發了瘋般衝了出來,往山上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