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梁頓了一下:“當然。”
“不記得了。”
“紀先生,您談笑了。”他聲音粗糲,“我如何會跟您長得像。”
老梁的腳步頓住了。
但是紀時霆卻一把掀翻了那隻大碗,語氣安靜,“我不會吃的。除非你跟我說實話。”
“你的父親,他已經死了。”
“固然你的臉已經毀了大半,但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,就感覺你非常眼熟。”紀時霆一字一句的說著,“並且,你不感覺我們的眼睛長得很像嗎?”
“是嗎?”紀時霆俄然笑了笑,“那麼,你對紀梓良這個名字有印象嗎?”
老梁頓了頓,又一次對上了他的眼睛,這一次,他終究冇有迴避。
“那麼,你全名叫甚麼?”
“那天我來不及跳車,連人帶車從橋上掉了下來,我本來覺得我能夠逃出去,但是龐大的打擊力讓我墮入了昏倒。如果不是你,我恐怕早就冇命了。”紀時霆笑了笑,“我一向冇好好感激過你。”
但是對上男人安靜而通俗的眼睛,他又情不自禁的移開了目光。
老梁忍不住昂首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不消了。”老梁說完,提著食盒回身就走。
“紀先生,我們冇有歹意。隻是現在並不是讓你歸去的好機會。”
“老梁。”紀時霆俄然開口,“你真的姓梁嗎?”
紀時霆清楚的記得,當他從昏倒中醒來的時候,老梁那雙眼睛裡透出的欣喜和如釋重負。
“你說甚麼就是甚麼吧。”老梁冇辯駁,“飯菜都快涼了,早點吃。”
這段時候相處下來,他愈發必定了這個猜想。
老梁的臉上獨一無缺的就是那雙眼睛。
“那麼,我換種說法。”紀時霆黑眸盯著他,“您和我早逝的父親很像。”
“你費了這麼大力量救了我,總不會眼睜睜的看我去死。”紀時霆語氣安靜,“當然,或許你並不在乎,那麼就更好辦了。”
老梁的手狠狠一抖,緩慢的昂首看了他一眼,又敏捷低下頭:“冇印象。”
紀時霆曾經聽老爺子說過,他和父親最像的就是那雙眼睛。何況他見過紀梓良年青時候的照片。一樣通俗的眉眼,紀梓良給人的感受是愁悶密意,而他並冇有擔當父親如許的氣質。
“紀先生,您籌算玩絕食嗎?”他臉頰抽搐,看起來已經微微起火。
不管是讓他感覺熟諳的眉眼表麵,還是那雙眼睛裡流暴露來的情感,都無不指向了一小我。
“讓彆人曉得我還活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