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一隻白淨苗條的手從簾內伸了出來,悄悄一收,將門簾拉開。五指纖纖,好像削蔥根。
碧落毫不介懷,給了她一個放心的淺笑。
誰曉得最後如何弄的,看到藍星終究暖起來的情感,沈非一心隻想著讓她再歡暢一點,不知不覺就把便宜徒弟賣了個乾清乾淨。
沈非麵上閃現一抹憂色。
“可她現在寧肯呆在晉城也不肯意跟我們歸去。也不曉得她唸的是修煉,還是阿誰男人。”
下了葉子,放眼望去,大片大片的草叢蜿蜒鋪陳,朵朵嫩白的小花裝點此中,給油油的綠意畫上了一絲調皮。
年青男人不甘地嘟囔著,不情不肯地安靜了下來。
“對不起,宗主,我再也不會了。”
“宗主!”她大驚,從速將玉佩往回送,“我還尚未建甚麼功績,怎可要您的禮品?”
沈非隻能肯定,宗主在避世之前,就已經以單一水靈根的資質修煉到化神前期頂峰,離洞虛一步之遙。做到這統統,她僅僅花了六百年時候。
“你過來。”
“收下!”
“太爺爺,我也要去秘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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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。”她心中微動,看著一臉等候的沈非,順勢坐在了金葉子上,摩挲著上麵的頭緒,開啟了腦海中的回想。
一股腦把話十足倒了出來,沈非的大腦有點缺氧。她粗粗喘著氣,一邊賞識著藍星終究上揚的嘴角,一邊禱告著她千萬彆去找徒弟對證,因為這話裡的水分有多少,她本身都分不清了。
語氣輕巧,好似渾然不在乎。
看來找對門路了!
簾內飄出一聲輕喚。懷著獵奇,沈非一步一步挪到了珠簾外。
白衣利練的青年,長身玉立、姿勢安閒地立在梧桐樹下。一雙眼睛點漆如墨,氤氳著無儘江南煙雨。
他的腳步頓了下來,麵前不自發閃現了村婦在見到丈夫屍身時撲上去悲哀嚎哭的場景,以及阿誰少女獨占的,悲憫而果斷的眼神。
“你到這兒來。”她指了指方榻中間的一個小木凳。
沈駁詰以設想現在風情萬種的徒弟流著鼻涕、跟在冷冰冰的師叔前麵喊“娘”的場景,她噗嗤一下,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麵前的少女粉麵桃腮,氣喘籲籲,一雙晶瑩的眸子閃閃發亮,清純間淌過誘人的風情。
“這,這…”
但是自從百年前她的一次閉關以後,統統都悄悄產生了竄改。
藍星低頭,淺含笑了起來:“是啊。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,她俄然就認定了我是她娘,每天就要跟著我,其彆人連抱都不讓了,乃至在我雙修的時候,都會蹬蹬跑出去,哭喊著要把男人趕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