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旭卻還是平和有禮的模樣,“今兒府中的事外孫也傳聞了,想著三表妹實在是戾氣太重了,竟如許恐嚇七表弟,便想來開導開導她,讓她和我一起念唸佛經品品禪意,也好平心靜氣些,傳聞她來外祖母這裡請罪,便也過來看看。”
裘媽媽卻笑著對蘇容意說:“三蜜斯心中有譜,攻心為上。”
陶氏望著她的神采很奇特,既像感激又像驚駭,“開、開了……三蜜斯要、要看看嗎?”
冇想到蘇容意卻話鋒一轉,出乎人料想。
“我曉得這件事天然該交給大伯母或者您來措置,但是大伯母不但僅是我和筠姐兒的大伯母,您也不但僅是我們的祖母,我天然曉得祖母公道,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,措置來措置去,七弟到最後恐怕又會獲得些不痛不癢的獎懲。”
這個外孫一貫是脾氣和順的,蘇太夫人神采緩了緩,雖說武功武功都不算超卓,在這修身養性的工夫上倒是極好的。
他卻感慨:“你也算脾氣中人了,如許的事也做得出來,真該狠狠罰你一頓。”
蘇容意道:“明天我要來問問你們,你們的主子是七少爺,四蜜斯,三房,還是九蜜斯和二太太?”
蘇容意還是淡然:“孫女不敢推委,不敢抵賴,一五一十將動機、來由儘數奉告祖母,請您懲罰,我絕無牢騷!”
“快走吧,”白旭俯身在蘇容意耳邊輕道。
蘇太夫人冷道:“我問一句,你就說了這麼多!”
白旭沉吟,“我雖感覺你未曾做錯,但是你作為蘇家蜜斯,本來就不該如此打動。”
蘇容意向她們行過禮,偷眼打量了一下,蘇太夫人的神采看不出喜怒,蘇氏倒是一貫笑意盈盈的模樣。
這就完了?
蘇容意不置可否,“遲誤裘媽媽工夫了,我們現在就去太夫人那邊吧。”
蘇容意淺笑,“既然明白,那就最好,都下去做事吧。”
她已經收斂很多了,要不是礙於二房的處境,以她的脾氣,真的會把蘇紹惟丟進池子裡去。
裘媽媽假裝冇有聽懂,說:“不若請個太病院的太醫來給九蜜斯瞧瞧吧。”
蘇太夫人反而噎住了。
堂下的丫頭婆子們大驚。
“但是從明天開端,我蘇容意哪怕隻站著一天,二房裡的人就不能隨便被人欺負,我此人最是護短,一絲一毫也不會讓步,你們聽清楚了冇有?”
“本身的主子是誰都答得這麼冇底氣,看來也不消留你們做事了。”
蘇太夫人這下真活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