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竟然出了點不測,在我還未挪移過另一棵樹的時候,我墜彎的這棵樹竟然折斷了,我被重重地摔到空中上,那空中是塊潮濕且非常平整的斜坡,我身材剛著地就向下滑溜下去。這時我看清楚溝壑了,它的深度起碼也有十多米以上。因為泥麵濕滑又冇甚麼像樣的草,我滑得越來越快,眼看就要滑下溝壑了。我轉頭一看在溝壑邊上有一棵三公分擺佈直徑的崗稔樹。我手急眼快像抓拯救稻草般抓住了崗稔樹。但因衝力慣性的感化,雙手抓住樹後仍然向後滑去,終究在崗稔樹的尾部被我抓穩了。真是萬幸中的大幸!我長歎了一口氣,內心光榮小命保住了。
樹叢掩映下的空中不但有兩條縱橫交叉的粗十字線,並且玄色的線條畢直工緻,在十字線的中間有一個玄色的大圓圈,全部圖案就像一個直升飛機的停機坪,給人一種範圍弘大的感受,我估計這裡能夠是蟲蛹的大本營。……我的手腳冰冷發軟了,軟得連樹杈都差點抓不穩了。我曉得我再不判定分開,我的手腳就會因為發軟有力而從樹上摔下,那結果就不堪假想……不管那麼多了,我揮刀把駁骨藤砍了下來,抓著藤就淮備往下跳,就在我低頭看空中位置籌辦往下跳的時候,我發明樹頭四周的空中俄然間滿是黏糊糊的漿液。我底子就不曉得這黏液是甚麼,或許是天意不讓我往下跳吧,剛巧讓我看到一個小老鼠爬過,空中上的黏液很快就把小老鼠就變成了一縷青煙,還收回陣陣焦灼的惡臭氣味。我暗自光榮本身命大,剛纔幸虧多看了一眼空中而冇有直接往下跳。
“彆過來……sir……黏液,彆過來,彆……”
周伯仰開端又飲了一杯,放下酒杯後連歎了幾聲氣。
方誌軒此時的頭皮、肩膀、腳底已經開端溶化,鼻子已被溶掉了一半,臉目猙獰的他痛得跪在地上舉著雙手亂抓亂揮,但他腦筋彷彿還復甦,嘴還能夠說話,除了“呀呀”地嚎叫以外,見劉毅到來便指著頭上的樹杈,斷斷續續地說:
郭廠長道:“周伯有我挽著,放心,丟不了他。”
周伯也感覺奇特,當時的景象那麼的逼真宏偉,就算它們的巢穴挪窩了也應當留下“停機坪”的陳跡纔對呀,現在如何就全無蹤跡呢,他指著苦練樹杆說:
我看看溝壑底的環境,四周長滿了編席草,草下的泥土也是堅固的。我明白了冇把我摔死的啟事就是這些草和軟泥幫的忙。我嘗試著站起家,但右腳發麻動不了。厥後我才明白,彆在腰上的刀在我下跌之前就先下跌了,幸虧是刀背向上,我下跌的時候右腳踔的腳筋剛好磕到刀背上,固然冇流多少血,但腳筋就幾近廢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