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斷,持續道:“師承天機絕脈,長年居於太阿山,號稱嶺梅神仙,郎豔獨絕。因而傾城心生敬慕,好不輕易有一次他回金陵……”
丹薄媚抬高鬥笠,嘲笑了一聲。
應六爺眼中閃現模糊的顧忌,道:“工夫路數看不出來,隻是他手上那柄摺扇非常特彆,繪了一片猩紅的大海……”
“為何要傷我?”她止步於廟門外,眸光超出被風吹開的大門,冷冰冰地落在火堆旁的二人身上。這二人本來也戴著鬥笠,隻是現在已取下來扔在一旁了,是以可見他們的麵貌。
老船家打量了幾眼她,衰老的手掌遙遙一指對岸竹林掩映的石洞深處,那是幽寂至極的僻靜處。
他們現在也轉頭盯著她。
她轉頭朝相反的方向看,的確有條巷子蜿蜒。
丹薄媚道:“你……”
應皎蓮麵無神采起家出門,淡淡地說:“我出去看看雨。”
丹薄媚唇角諷刺地上翹,淺笑道:“應六爺,應女人。”
重新綠的樹葉上墜落的水珠滴在船家額頭,他拿汗巾去擦,冷不防聞聲有人問:“白叟家,叨教方纔登陸的公子從那裡來?”
本來二人言談間帶了些劍拔弩張的傷害氛圍,倒被謝嬰一句話打斷。應六爺順勢不再持續方纔的話題,將最後幾根枯枝扔進火堆,起家抖落灰塵,笑道:“我去四周找些乾柴和吃的,這雨約莫傍晚也不會停了。你們謹慎。”
丹薄媚抖落一傘的紫荊花,足下踏著柔嫩的草地,心中失神,隨性安步。麵前湖水千裡煙波,岸邊停靠一隻小竹筏,枝繁葉茂的樹蔭下坐了個老船家,倒很詩意。他側目遠眺,眷戀地望著這片湖。
謝嬰與應皎蓮驚奇地轉頭望嚮應六爺,見其陰沉防備的神采,已知她所說不假。應皎蓮終究有所動容,擰眉擔憂道:“爹,你何時傷的?如何不奉告我,也好先找個處所療養。”
應六爺苦笑道:“怪我輕敵,見他年青,僅用了一半功力。也因他實在強大,一招已將我重傷,何用逃脫?若非有人脫手互助,引他分開,怕是我們都要命喪鬼域。”
那麼想必就是謝嬰無疑了。血跡消逝在這四周,如果乘舟拜彆,是說得通的。隻是與他一起的二人,會是誰?
應六爺收斂神采,緩緩擺手,平靜道:“毋須擔憂,我的身材我清楚。這點小傷,死不了。”
誰知丹薄媚剛說完,謝嬰便下認識偏頭問道:“你甚麼意義?”
窈窕的背影立在屋簷下,斜風細雨,素帶猶飛,好似雨打畫中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