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緊閉雙目,偏頭不看,把劍刃朝著緊緊擋在身前的後背狠狠一送。

俄然一陣可駭顛簸摧毀了菩提樹枝,彷彿時空也被這浩大而深不成測的力量扭曲,身後佛祖登時成佛的幻像圖卷蕩起陣陣波瀾,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要崩潰。

應皎蓮抱緊應靈舟,與謝嬰並肩而立,雙眉緊緊擰著。眸光裡除了對謝嬰挺身而出的感激外,另有說不清、道不明的尷尬。不是悔怨的尷尬,而是……不甘與更深的討厭。

來人不解道:“無妄公子,如何聽著儘是你占便宜?”

“何人?”夜佛陀睜眼問道。

謝嬰握緊雙手,氣壓命門,咬牙拚儘儘力地大吼。倏爾空間微微一扭曲,他體內謝氏隔代遺傳的祖血復甦,刹時傷勢病癒,突破屋頂,一把抱住應皎蓮的腰,身前青銅鼎的虛影悄悄扭轉,隔斷統統火焰進犯。

竟然企圖跟他脫手?

夜佛陀見狀,從無情感的冰冰臉容上忽地有些古怪,以莫名的語氣道:“我花開後百花殺。你是青上仙宮的何人?”

夜佛陀盯一眼雲霧中笑得花枝亂顫的無妄,臉更黑了。

無妄公子明麗地笑笑,一掌打落應觀容,道:“不知太清師姐是多麼才子,令佛陀將龍鼎都拱手相讓。不幸本殿還是孤家寡人一個,不如這位師妹下嫁本殿,也好一同共享龍鼎之謎,師妹覺得呢?”明顯無妄並無分開之意。

“這麼貴重,公子還是收起你的至心吧。”來人一笑,手上綻出一朵青山臥雪,冷冷道,“一個虛無縹緲的動靜,值不起無價之寶來換。”

他悄悄閉上了紅瞳,雙手合十。

“可。但孤在脫手前,要問你一句話。”夜佛陀看著來人問,“你與青上宮主第一大弟子太清可有乾係?”

迴應他的是一朵龐大的牡丹,在菩提樹根下轟然綻放,極度放肆地攝取其間統統光輝,蠻橫發展。

來人終究跟著無邊扭轉的牡丹閃現身形。繪梨花八節油紙傘下,一頭長髮四散舞動,雪色長袍上繡一條騰雲駕霧的五爪青龍,龍身占有而上直至領口,而猙獰肅殺的龍頭大張利齒,正惡狠狠地對著那人白淨頎長的脖頸。廣大的袖袍與衣袍下襬獵獵飛揚,臉孔昏黃恍惚,但是整小我卻已經帶出了三分的癲,七分的狂。

周遭統統萬物不複存在,風停了,雨止了,沉寂得冇有任何聲音。在那虛無的黑暗中,有一株菩提樹在半空生根抽芽,一頃刻長成參天大樹。有一名皇族少年的虛影立在樹下,虔誠地雙手合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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