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,魏野不過是客寓黑水城,以待那攸關他道途成敗的天機到來。
不待鐵山回絕,魏野順手一拉鐵山的胳膊,暴露他上臂深約半寸的新傷,二話不說地就給他裹了上去。
跟著他這句話,身後緊跟上來的那一隊民壯也都跳上馬,翻身一個大禮:“主公!”
這一次,魏野麵對著四周八方黑壓壓下拜的人群,肅容正色,一撩青溪道服的下襬,也是回拜下去:“黃天在上,後土鄙人,徹夜魏野就是拚儘此身,也不叫叛賊攻進東城一步!如違此誓,天厭之!”
烏宗元點了點頭,抱拳道:“主私有叮嚀,烏某敢不從命?”
說著,他將袖子一抖,抽出一卷多日不消的承平貼,朝著鐵山麵前一遞:“本官的第一個號令,兄弟們立即包紮好傷口,然後跟著本官去平亂!”
本來的汗青上,一盤散沙般的羌人各部連同涼州豪族的兵變,一者是涼州處所派係與洛陽中樞離心離德,二者是承平道在涼州鼓譟生變。
魏野點了點頭,再轉過甚對鐵山道:“鐵兄,你和兄弟們,既然奉本官為主,那麼接下來便要聽本官的號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