蕊珠感喟道：“這件事人贓並獲，裕選侍是千真萬確狡賴不得的。皇上念及裕選侍懷著孩子，不忍賜死，便將裕選侍打發到冷宮去。可誰承想，趙貴嬪突然喪子，竟發了失心瘋，用剪刀把裕選侍刺死了。”
皇後咋舌道：“竟有如許的事情？”皇後略微沉吟，低低道，“本宮心中稀有。軟玉，你去叫裕選侍過來，就說本宮有話要叮嚀。”
皇後用護甲悄悄颳了一下壁珠尚不隆起的小腹，悚然道：“本宮奉告你，本宮隻要這未央宮一枝獨秀。至於你的孩子，另有你，本宮有一千個一萬個彆例能撤除！”
蕊珠垂著眼眸道：“太皇太後也是個手腕淩厲的，傳聞趙貴嬪要去承平行宮靜養，硬是把新晉的幾個妃嬪十足送去了承平行宮，隻說是好好悄悄心。實在我們誰看不出來呢，新晉妃嬪的孃家大多是皇上培植的權勢，太皇太後這是容不下皇上做大呢！”
蕭綰心苦笑著道：“也是。對了，本宮聽聞，皇上比來身子一向不好，你轉頭叮嚀小廚房製些好吃的送去。”
蕭綰心眉心微蹙，道：“出事了？甚麼事……”
“是……”軟玉似是不通道，“奴婢一向在翻查彤史，發明裕選侍這數月當中，裕選侍並未承寵。裕選侍說，有一日皇上召了恭妃娘娘來侍寢，成果皇上喝醉了，纔不謹慎臨幸了裕換衣……”
蕭綰心順著蕊珠的目光望去，淡淡道：“皇後眼下脾氣突變，更是連賢貴妃等人都不放在眼中。隻是現在皇後有皇子在手，礙著三皇子的麵子，皇上也不能多說甚麼。”隻見蕭綰心深深感喟道，“隻怕這未央宮要永無寧日了。”
四皇子的生母畢竟隻是戔戔貴嬪，且四皇子一貫不如三皇子高貴，喪禮便更是無人問津。畢竟蕭綰心曾與趙貴嬪很有友情，是以在四皇子喪禮這一日，蕭綰心到底還是去致禮了。
次日是一個非常明麗的氣候。因著三皇子與四皇子方纔滿月，未央宮中皆是喜慶氣味。柔儀宮中，蕭綰心正挑弄著桃夭香粉，這邊蕊珠倒是急倉促地出去，低低道：“二蜜斯，出事了。”
壁珠訕訕道：“臣妾……臣妾冇能服從皇後孃孃的叮嚀……”
內殿當中，是久久的沉默，終究，壁珠沉沉叩首，低低道：“是，臣妾明白了。”
“恕罪？”皇後癡癡一笑，“你可曉得本身犯了甚麼罪麼？”
很快，四皇子的短命便成為了未央宮中一段冇法消逝的煙雲。慕容景天固然更加看重皇後所生養的三皇子，但四皇子畢竟也是本身的骨肉。慕容景天心中大慟，更是恨極了壁珠。隨後慕容景天便傳下旨意，廢裕選侍為庶人，不準遷入妃園安葬。至於已經瘋魔了的趙貴嬪，則被送到承平行宮靜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