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淑惠長公主回朝探親,一時風頭極盛。卻不想,外頭竟然已有傳言,說淑惠長公主實在已經是被赫連族汗王所嫌棄了。不過因為淑惠長公主乃是皇家公主,以是赫連汗王這纔沒有將一紙休謄寫下――實在,也不過是為了儲存顏麵罷了。
陶氏感喟道:“可不是呢!年紀悄悄就嫁去了那種不見天日的處所。即便現在返來了,倒是被夫君嫌棄了。身為女子,心中如何不痛?”
“趙朱紫如何了?”蕭綰心心中一沉,問道。
蕭綰心望了一眼與蕊珠玩得正歡的蕭綰如,低低道:“母親,女兒有個設法,不知母親可否允準。”
當年,一道聖旨將淑惠長公主送去赫連族為妃,但無法赫連族汗王已有大妃,本身即便是大周遠親公主之尊,也不得不平居妾侍之位。多年以來,淑惠長公主未曾誕育子嗣,這便更使赫連汗王忽視於她。
說罷,蕭綰心順手將小巧護甲摘下,轉而將手指悄悄浸在八寶茶中,順手在桌上寫出了“算計”二字,緩緩道:“活在未央宮中,大多逃不出這兩字。且不必說蓄意害人,即便是自保,也是逃不出這兩個字。”
蕭綰心隻感覺心口驀地一沉,道:“母親,你說甚麼?你說清平王看上mm了?”
陶氏趕緊道:“是是是,淑妃娘娘說甚麼便是甚麼吧。”
隻見蕭綰心非常垂憐地望了一眼綰如,道:“母親,女兒不想讓mm步上女兒的老路。”
說罷,小德子便翻開了幾個盒子。隻見那邊頭儘是些素麵淡黃色琉璃茶盞、白玉花草紋梳子、織金美人象牙柄宮扇、綠釉狻猊香爐、青花底琉璃花樽、琺琅彩嬰戲雙連瓶、絲攢牡丹綾帕、金絲繡花鏡屏等寶貝。
小德子忙道:“那純昭儀與蘇貴嬪那裡呢?”
“如果按著清平王的性子,一定做不出如許的事情。”蕭綰心咬牙道,“文安公府已經不平安了。如果清平王來一個先斬後奏,我們便是半點轉圜的餘地都冇有了。”
蕭綰心悄悄地掃視了一圈,隻是淡淡道:“母親可喜好麼?如果母親喜好,都帶迴文安公府就是。”
蕭綰心道:“純昭儀與蘇貴嬪那裡自有本宮來講。”
見蕭綰心神采慎重,陶氏也不敢再多說甚麼,隻得連連道:“好,好,淑妃娘娘說甚麼便是甚麼吧。”陶氏苦笑一聲,倒是道,“臣婦聽聞,彷彿清平王看上了我們家綰如,本來臣婦還想著讓綰如與清平王稍稍打仗,如果能嫁給皇上的弟弟,也是極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