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――”隻見小德子嚇得渾身發顫，顫聲道，“按著端方，各宮如果要拿藥，皆是要由在太病院藥房供職的醫女親身抓藥再送來的。小的與太病院的一個名叫‘清秋’的醫女熟諳。為了放心，小的便是讓那位醫女來抓藥的。”
一說到“弄混藥材”四字，高慕白隻感覺腦海中似有一道亮光劃過，道，“德公公，不知可否勞煩你再去太病院抓一次藥？”
聽得高慕白如此一說，蕭綰心便也已經推測一二。蕭綰心勉強支撐著身子，哽咽道：“自打本宮數年前被夾竹桃粉毒傷以後，柔儀宮上高低下便是醒著十二分的精力。柔儀宮內殿的東西，都是由蕊珠與小德子經心遴選的，想來應當無事。即便是本宮常用的桃夭香粉，也是由本宮親手調製的，絕無半點差池。”
待蕭綰青與冰綃踉蹌而去，軟玉這才模糊不安道：“實在皇上不過偶爾有興趣召妃嬪來侍寢罷了，皇後孃娘何必如此起火呢！”
軟玉賠笑道：“皇後孃娘與皇子天然是母子情深，皇子必然會喜好這些小衣裳的。”軟玉也拾起了一件衣裳，這才笑道，“隻是，皇後孃娘還是不要把玩這些東西了。畢竟，這些小衣裳都是您初有孕時縫製的，時候也有些久了，隻怕會感染了灰塵，總得好好洗一洗纔好。”
見蕭綰心如此忿忿，小德子略微有些驚詫，便問蕊珠道：“蕊珠女人，淑妃娘娘這是如何了？”
說罷，皇後非常垂憐地撫了撫小腹，哽咽道：“都是母後不好，都是母後不好。母後不該該逞一時之快，母後不該該將你置於傷害地步……”
“果然麼？”聽得蕭綰心說本身有孕，高慕白欣喜不已道，“淑妃娘娘，您有孕了？”
蕭綰青欲哭無淚，哽咽道：“皇後孃娘！皇後孃娘！臣妾絕無爭寵之心，還請皇後孃娘明鑒！臣妾……”
約莫過了一頓飯的工夫，小德子便帶著新抓的藥材返來了。待小德子入殿，高慕白便從速從小德子手上接過藥材包，猛地一撕便將藥材包儘數扯開。
高慕白從蕊珠手中接過了藥渣，細細查驗了一番，這才悚然道：“淑妃娘娘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