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慕容景天如此一眼,純貴嬪卻還是是愁眉不展,道:“臣妾並非不肯意侍寢。隻是……隻是,有賢貴妃娘娘在,臣妾老是怕的。”
聽得純貴嬪如此一言,慕容景天頓時變得怒不成遏,厲聲喝道:“猖獗!猖獗!一個個的,都猖獗!”說罷,慕容景天便將身邊的茶杯狠狠擲在地上。那茶杯就在純貴嬪的身邊爆裂,更是濺了純貴嬪一身的茶水。
“賢貴妃?”慕容景天微微一怔,旋即啞然發笑道,“純貴嬪,你不必擔憂。這賢貴妃的確是嬌縱放肆,但倒是個冇故意機的。她如果妒忌妒忌,便也就由得她去,最多也隻會是打打鬨鬨的,想來也不會如何。”
純貴嬪勉強按壓住心中的煩膩,順勢捶了一下慕容景天,不歡暢道:“今個兒臣妾才瞥見一樁大事。臣妾這內心頭惶恐得很,實在是不敢承寵。畢竟,臣妾不過是個弱女子。相對於皇上的脈脈交誼,臣妾還是感覺,保命要緊。”
純貴嬪忙道:“若隻是打幾板子也就罷了,畢竟,呂秀士的確有所衝撞賢貴妃。但是,賢貴妃用的並不是平常的板刑,而是將呂秀士的衣裳儘數剝去,讓呂秀士當著浩繁宮人的麵兒被活活打死!”
聽得純貴嬪如此一言,慕容景天不由得眉心微蹙,不快道:“如何,但是出了甚麼事兒麼?”
純貴嬪屏住呼吸,極力忍住滿心的不適,擠出一絲笑意道:“皇上健忘了?太醫說,臣妾的體質太弱,是不宜侍寢的。”
慕容景天微微點頭道:“若不是你提示,朕便是渾都健忘了。”但見慕容景天揚聲道,“傳朕旨意,追封呂才報酬美人,按著美人的位分葬入妃園。”慕容景天感喟道,“固然呂秀士未曾侍寢,但朕也給呂秀士這份恩情。”
但見慕容景天悄悄叩了叩桌子,這才道:“呂秀士的出身的確不高,賢貴妃說上兩句,也算不得甚麼。”
“你是朕的妃嬪,朕寵幸你乃是天經地義,皇後有甚麼好吃心的。”隻見慕容景天步步緊逼,連連道,“如何?如何?”
純貴嬪這才忍不住抽泣道:“皇上還記得麼?此次新晉的妃嬪當中,有一個呂秀士,乃是宣撫使司僉事之女。固然呂秀士的父親官位並不算很高,但畢竟呂秀士也是官家女兒,賢貴妃竟各式嘲弄呂秀士,說呂秀士出身寒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