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隻要你歡暢就好。隻是,到底是委曲你了,不能分開乾元宮。”慕容景天替皇後微微清算鬢邊的碎髮,這才溫然道,“等你順利生下孩子,我們一家子就去承平行宮玩耍,如何?”
慕容景天明顯非常動容,手勁兒也不由得大了幾分,欣然道:“還好太醫已經肯定你腹中的孩子是個皇子。不然,朕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,朕隻怕朕的江山無人擔當。”
皇後含笑道:“皇上故意了。隻是,臣妾還想替趙朱紫求一個恩情。”
皇後言語微滯,竟有些酸楚地說不出話來。
聽得蕭綰心一一道來,嘉貴妃微微點頭,溫然道:“這幾位秀女本宮倒是也多重視了一些,的確都是些端倪清秀的妙人兒。旁人不說,特彆是宣撫使司僉事之女呂惠婷,不但樣貌出眾,飽讀詩書,更是寫得一手好楷書。我們未央宮中的女子能識文斷字已是不錯,更何談書法?提及來,這位呂蜜斯也是出挑的。”
皇後微微一怔,旋即捶了一下慕容景天的胸膛,嬌聲道:“那皇上但是承諾臣妾了,不準懺悔呢!”
蕊珠見蕭綰心麵色不好,便從速奉上了茶水,體貼道:“二蜜斯無妨和一口茶水,潤一潤喉嚨吧。”
慕容景天微微一怔,不由得發笑道:“你倒是看得開。”
現在慕容景天又婉拒了本身主持選秀的誌願,便當真是打本身的臉了。
聽得皇後竟如此一說,慕容景天不由得微微蹙眉道:“趙朱紫當初是關鍵你和嘉貴妃的。這般心腸暴虐之人,朕答應她好好活著,還遵循朱紫的位分送去利用之物已經是格外開恩。皇後,你不要再為她討情了。”
“不是臣妾看得開,臣妾也不過是設身處地地去想罷了。現在趙朱紫雖在禁足中,但月份畢竟大了,皇上也總得好好照顧趙朱紫的身子纔是。畢竟,即便不為了趙朱紫,我們也得為了孩子……”
見蕭綰心神采恭敬,嘉貴妃含笑拿過金冊,順手添上了幾行字:“都察院右都禦史之女孔芮姍、上都護金紫光祿大夫之女秦憶沁、右千牛衛大將軍之女許沂舒。”
“皇上――”皇後嬌聲道,“臣妾不是替趙朱紫討情,而是為了皇上的孩子討情。畢竟,孩子是無辜的。並且,等趙朱紫的孩子長大了,懂事了,曉得本身的母妃乃是戴罪之身,本身又該如何自處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