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蕭綰心眉心一動,旋即笑道,“本宮固然一貫不擅於詩書,但對這《陶庵夢憶》倒是很有耳聞。本宮聽聞,這《陶庵夢憶》描畫了很多茶館酒坊、鬥雞養鳥、平話演戲、放燈迎神等趣事,讀起來倒是非常風趣的。”
純貴嬪眉眼一抬,見是蕭綰心與蘇夢笙來了,便含笑起家道:“本來是姐姐與蘇mm來了,倒是怪我未曾遠迎了。”
純貴嬪深深地看了蘇夢笙一眼,旋即嗤笑道:“我的心不在他的身上,天然是不肯意他來的。如果每天都讓我跟他在一起,那才當真是讓我頭疼!”。
“唉……”純貴嬪感喟道,“公然是有姐姐懂我。”說罷,純貴嬪略一挑眉,道,“實在mm也不過是整日無事才這般多思的。隻是姐姐,啟祥宮的那一名……”
蕭綰心用本技藝裡的桃花絹子為寧蘭拭去淚水,方笑著道:“如果供如許的綠梅,用了青花海紋瓶、或者是白玉雕花淨瓶都是極好。如果棠梨宮中有近似清雅之色的花瓶,用上也何嘗不成。”
蕭綰心見氛圍不對,忙橫在中間,欣喜道:“好了,好了,多大事情,竟然惹得純mm你活力了。”
寧蘭忙屈膝施禮道:“啟稟貴嬪主子,皇上方纔叮嚀人送來了些綠梅。奴婢瞧著,那綠梅都是極好的東西,便不敢怠慢,從速拿了花瓶供上。”
見蘇夢笙如此嚴峻兮兮地,蕭綰心與純貴嬪都撐不住笑意了。如此這般三言兩語下來,殿內也是暖意融融,一片和樂。
“怎會?”蘇夢笙明顯有些寬裕,忙攪動手裡的絹子道,“純姐姐極其聰明,隻要稍稍學習便能遊刃不足。”
寧蘭忙點頭道:“有有有,奴婢這就去換,這就去換!”說罷,寧蘭忙不迭的去了。
蘇夢笙臉一紅,攪動手裡的絹子道:“姐姐真是謬讚mm了,mm固然繡功略微拿得脫手,也不過是小家子的技術罷了。”
寧蘭不知純貴嬪為何會突然不快,便隻得照實道:“啟稟貴嬪主子,奴婢用的是五彩鑲金雕花福壽瓶。奴婢瞧著,這五彩鑲金雕花福壽瓶非常喜慶,用來盛皇上犒賞的寶貴綠梅也是極好。”
“話雖如此,”純貴嬪微微沉吟道,“後宮當中,不管哪一個後妃,得寵是一時的,唯有子嗣纔是一世的。宸姐姐,你――”純貴嬪感喟道,“你對皇上也算不上是無情,眼下的景象對宸姐姐你是大大的倒黴,你總得想想體例纔是。”
蕭綰心瞧了一眼外頭尚未融儘的白雪,莞爾笑道:“霧凇沆碭,天與雲與山與水,高低一白。湖上影子,惟長堤一痕、湖心亭一點、與餘舟一芥、舟中人兩三粒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