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冰雪為容玉作胎,柔情合傍瑣窗隈,香從清夢迴時覺,花向美人頭上開。”蕭綰心含笑道,“王士祿的一首《詠茉莉》,算是說出茉莉的精魂了。”

慕容景天略一挑眉,不由得道:“雖無豔態驚群卻有暗香壓九秋。茉莉花型極美不說,且茉莉花的花葉皆有治目赤腫痛、止咳化痰的服從。提及來,茉莉倒不似平常花朵那般,美就便了,其他一無是處。”

“皇上――”見慕容景天如此一說,蕭綰心便半含嬌嗔道,“莫非皇上是嫌棄臣妾宮中的炊事不好,粗鄙不堪麼?”

“臣妾瞧著,這雪下得倒是豐富。俗話說,‘瑞雪兆豐年’,隻如果瑞雪,便也不拘著晚不晚的。皇上您說是不是?”蕭綰心眉眼含笑,柔聲道。

聽了慕容景天的話,蕭綰心倒是微微一怔――

“怎會?”蕭綰心的唇邊含了一絲極其得體的笑意,柔聲道,“皇上疼惜臣妾,早早地就讓外務府給臣妾的柔儀宮裡暖上了地龍。外頭是天寒地凍的,可臣妾的宮中倒是春意融融呢!”

蕭綰心含笑道:“皇上有所不知,臣妾宮頂用於製茶的茉莉,皆是雙瓣茉莉。這雙瓣茉莉花朵潔白不說,更是非常豐腴。用如許雙瓣茉莉製成的蜜茶,花香醇厚,吐香綿長,更是獨具風味。”

說罷,慕容景天將本身的頭微微埋在蕭綰心散著淡淡香氣的發間,輕聲道:“朕唯有在你這裡,纔是最放鬆的……”

蕭綰心清淺一笑,旋即無聲無息地逃離了慕容景天的度量,隻是以廣大的衣袖遮麵道:“旁的也就便了,這綠梅乃是希世佳品,豈是平凡人家能夠隨便把玩的。正如臣妾,即便想做一個平常的老婆,卻始終冇法如願――因為,臣妾是這柔儀宮的宸妃。臣妾所能做的,不過是臨風窗下,沉默盼望夫君返來罷了。”

見蕭綰表神態敬愛,慕容景天便笑著颳了一下蕭綰心的鼻子,佯作活力道:“你這個小妮子,嘴巴倒是越來越會說了。隻是――”慕容景天略微咳嗽了兩聲,方纔正色道,“朕與你都說了這麼一會兒的話了,你卻不肯賜給朕一杯熱茶吃吃麼?朕記得,你宮裡頭的茉莉蜜茶味道極好。”

“皇上可一貫是火眼金睛的呢,怎會藐視於人呢?至於之前高慕白高太醫是末等太醫,也是皇上成心讓高太醫多加曆練的原因。”說罷,蕭綰心淡淡一笑,旋即幽幽地望了一眼窗外,隻見外頭有輕巧的雪花紛繁而落。

話說至此,慕容景天便又緩緩地飲了一口,方道:“朕唯有在你這裡,方纔是能品出粗茶淡飯中彆樣意味的誇姣光陰。朕也唯有在這個時候,才感覺本身像是一個真正為人丈夫的男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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