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之人,聲小如蚊道:“小的薛義,是來複命的——”
慕容景天端倪一冷,旋即道:“薛義,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?”
薛義搖了點頭,無法道:“啟稟皇上,未央宮中的盆景數量何其之多,幾近每個宮室都有很多。且這水苔原也不是甚麼奇怪東西……皇上如果要查,隻怕是艱钜。”
“你呀——”慕容景天密切地颳了一下蕭綰心的鼻子,方纔道,“你這般為彆人著想,可也曾想過你本身麼?你身子一向虛著,朕也是要你放心療養,調度身子的。但是,方纔皇後跌倒,你竟然這般不顧及本身地衝出去了……綰兒,你如果真的有甚麼不好,豈不是要朕一輩子心境不寧麼?”
“成心為之?”慕容景天明顯是極恨,彷彿都要把本身的牙齒咬碎了普通,憤然道,“成心為之?誰有這麼大的膽量,膽敢暗害皇後,暗害皇後腹中的皇嗣!”
見蕭綰心如此謙虛恭敬,慕容景天不由得唏噓道:“皇後當然賢德,隻是,不曉得是不是因為皇後年紀大了的原因,皇後的行事也變得非常古怪。旁的不說,那一今後宮諸妃前去鳳寰宮參拜,皇後不就是打了蕭婕妤的臉麵了麼?如果換做以往,皇後是最溫良不過的了。”
薛義忙道:“啟稟皇上,既然柔儀宮宮外的宮道上鋪設的乃是福壽紋石,那便是最為防滑的了。固然本日暴雨,路上也許濕滑一些,可也不至於會讓人等閒滑到。且皇後孃娘身邊有那麼多人服侍著,也不會那麼不謹慎。”薛義倒吸了一口冷氣,剛正色道,“如果要說,那便是有人用心放了這水苔在宮道上,用心讓皇後孃娘跌倒。”
自打本身小產以後,慕容景天甚少對本身如此溫存。隻見蕭綰心臉一紅,低低開口道:“臣妾再如何不適,也不過是淋雨受寒的原因,隻要好好保養便是無礙了。隻是——”蕭綰心話鋒一轉,忙道,“皇後孃娘如何了?皇後孃娘腹中的皇嗣但是無恙麼?”
“不管有冇有外人,”蕭綰心勉強撐著身子,正色道,“不管有冇有外人,皇後就是皇後,就是獨一無二的中宮,而臣妾即便位分再高貴也是妃嬪,千萬不敢與皇後孃娘比肩。更何況,現在皇後健在,皇上切切不成提及‘二後’之事。”蕭綰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方纔道,“臣妾此生能得皇上的寵幸,忝居妃位,已倍覺光榮,已不敢再苛求其他。”
“還說不礙事——”慕容景天密切地將本身的刻薄手掌置於蕭綰心的額發間,體貼道,“你的額頭如許燙,朕當真是要心疼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