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慕白原覺得慕容景天會先問及皇後鳳體如何,卻不想是這麼一句。高慕白微微啞口,便照實道:“啟稟皇上,皇後孃娘本來就是高齡有孕,再加上自從哲明太子離世以後,皇後孃娘便極其敏感多思,是以胎氣並不似平常婦人那般安定……”
壁珠見蕭綰心如此嚴峻,心中一橫,旋即不由得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。
蕭綰心見著皇前麵色慘白,模樣非常不好,便也顧不得彆的甚麼,忙喝道:“一個個的胡塗東西!怎的讓皇後孃娘暈倒了?快,快把皇後孃娘扶進柔儀宮內殿當中!壁珠,快去找身潔淨的衣裳過來給皇後孃娘換上!小德子,從速去燒熱水,再暖了湯婆子過來!蕊珠,去叫太醫!”
即便平時蕭綰心對壁珠有所懲罰,卻也從未曾這般疾言厲色過。壁珠那裡受過如許的氣,隻見壁珠頓時眼睛紅的就跟個桃子似的。見蕭綰心為皇後忙上忙下,壁珠自知勸說無用,便咬著嘴唇,隻得退去了。
蕭綰心非常擔憂的望了一眼麵色慘白的皇後,隻好道:“罷了,蕊珠,你扶本宮去偏殿先換一身衣裳吧。等換好了衣裳,本宮再來陪侍皇後孃娘。”
蕭綰心垂下腦袋一看,隻見本身的手背上是幾道鮮紅的血印,手腕處更是有一片烏青。或許是方纔皇後抓地過分用力的原因,蕭綰心隻感覺本身的手腕彷彿都被捏碎了普通。隻是,方纔蕭綰心一心都牽繫在皇後身上,是以對本技藝上的傷竟渾然不覺。
見蕭綰心鬆口,蕊珠便從速應了。
皇後見高慕白如此一說,不由驚道:“高太醫,但是本宮腹中的孩子有甚麼不好?”
“滾出去!”蕭綰心厲聲喝道。
蕭綰心不想壁珠竟然是這個意義,不由得一凜,複而喝道:“壁珠,你出去!”
但是,慕容景天卻彷彿冇瞥見蕭綰心似的,隻是徑直跑進了內殿當中,一把抓住了皇後的手,連連道:“皇後,皇後,你如何樣了?”
“本宮無事。”蕭綰心輕描淡寫便將本技藝上的傷帶過了。蕭綰心目不轉睛地看著因痛苦而不竭掙紮的皇後,心中倒是像針紮似的疼――
皇後固然已經氣若遊絲,但仍然固執的撫著本身的小腹,哀聲道:“本宮的孩子!本宮的孩子,是誰關鍵本宮的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