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朱紫,你也忒謹慎了。”純貴嬪剜了一眼蘇夢笙,緩緩開口道,“人家皇後孃娘有身孕,賢妃娘娘有恩寵,兩小我都是極其對勁的,莫非還會有人在乎我們麼?我們儘管說我們的就是了。”
蕭綰心哭著道:“莫非姐姐覺得,我現在身在妃位,日子就比姐姐好過了麼?姐姐,你的委曲,或許我冇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。但是姐姐,我也有百般的無法和萬般的不甘心。你看著我住在這柔儀宮中,是極其高貴的宸妃。但是我的心,卻一向神馳著這紅牆金瓦以外――姐姐,你信賴麼?我多少次半夜夢迴,隻盼這本身從未入宮就好了!”
見蕭綰心與純貴嬪安然說著方纔的事情,蘇夢笙便是怯怯道:“我們這會兒離鳳寰宮還不遠,姐姐們還是謹慎些為好。”
純貴嬪如此口無遮攔,惹得蕭綰心與蘇夢笙都被嚇了一跳。見四下無人,蘇夢笙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蕭綰心,倒是不安道:“蕭婕妤……唉,蕭婕妤實在是受委曲了。隻是不偏不巧的,恰好是蕭婕妤方纔得寵的時候皇後孃娘便懷有身孕了。這個時候,皇後孃娘不打壓蕭婕妤,又能打壓誰呢?”
隻見蕭綰青順手將那茶杯打翻在地,厲聲道:“一個個的,都來作踐我!”
蕭綰心溫然地拍了拍純貴嬪的手,柔聲道:“這一點,本宮又何嘗不知呢?mm你故意了。”說罷,蕭綰心略一旋身,對著蕊珠道,“蕊珠,扶本宮去重華宮吧。”
說到此處,隻見蕭綰青睞眸一動,倒是嘲笑一聲,慢悠悠地開口道:“對了,我可健忘了――宸妃娘娘初入宮廷時便是婕妤吧?我費經心機。終究爬到了婕妤一名。但是這‘婕妤’,倒是皇上給你的最後的光榮。”
蕭綰心持續哽嚥著道:“姐姐,因為入宮,我已經落空了太多的東西了。即便我一心傾慕著皇上,但是顛末端這麼多的事,姐姐,我的心已經被傷透了。”蕭綰心微微拭去眼角的淚水,旋即道,“姐姐,我們都是薄命的女人。未央宮深,民氣冷暖……姐姐,倘若我們還不能相互取暖,又如何能度過這漫冗長夜呢?”
這一對海棠珠花精美非常,一看便是極好的東西。隻是,如許的好東西落在蕭綰青的眼中,卻也是讓蕭綰心仿若針紮似的疼。
“賢妃?”蕭綰心順著純貴嬪的目光看了一眼賢妃,不由得道,“賢妃娘娘當真是個小巧剔透的妙人兒,最是明白見風使舵的。藉著皇後的手讓本身痛快了――如許的氣度,我們都是冇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