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蕭綰青又是誰?
皇後明麵兒上是體貼趙秀士的身材,但是那個聽不出來,皇後是曉得趙秀士含酸拈醋呢!皇後此言一出,隻見幾個膽小的妃嬪便已經嘻嘻地笑了出來。
那黃裳女子見慕容景天聞聲如此一說,便微微垂眸道:“晚來風急,西風瑟瑟,既然身為花朵,便最怕風吹雨打。即便李清照曾寫過‘綠肥紅瘦’,那也不是對著菊花的。”
看起來,蕭綰青徹夜是算足了時候來爭寵的。蕭綰心想到此處,心中不由得被龐大的失落與心傷占有,一個不穩,差點跌倒。幸虧純貴嬪一向看著蕭綰心,從速就給扶住了。
隻見那黃裳女子將遮麵的麵紗摘下,暴露了一副絕美的驚世麵貌――
蕭綰青盈盈含淚道:“那是因為臣妾實在是思慕皇上。”蕭綰青哽嚥著道,“皇上固然晉封了臣妾為婕妤,卻再也未曾踏入臣妾的重華宮。臣妾常常看著空曠寥寂的重華宮,都隻感覺冰寒徹骨。皇上不來臣妾的宮中,臣妾便感覺活得如同一口枯井,了無生趣。”
說罷,賢妃一個旋身便到了慕容景天跟前,遮住了慕容景天看著那黃裳女子的視野,柔聲道:“皇上,您閒著冇事兒聽這些子話做甚麼呢?倒是怪酸腐的。”賢妃微一舉杯,嬌滴滴道,“皇上,臣妾感覺這菊花清酒味道甚好,不如皇上再飲一杯吧!”
聽那女子如此娓娓道來,一向坐在一邊憋著不出聲的賢妃倒是不由得嗤笑道:“甚麼朵兒花兒的,如何就那麼多講究了?你這般矯飾,當真是無禮!”
而慕容景天仿若冇聞聲皇後的話似的,隻是溫然道:“如何,朕聽聞你自斷腿以後便身子不好,一向抱病,怎的現在竟出來了?”
隻見皇後略一揮手,疏懶道:“趙秀士既然身子不利落,那便從速回啟祥宮歇息吧。”
說罷,隻見那黃裳女子略一拂手,柔聲開口道:“皇上您瞧,您把酒相對的菊花,菊瓣纖長,菊枝瘦細,本來便是嬌柔的女子之態。隻是,因為盛開在不為人所愛好的春季裡,菊花便不得不鬥風傲霜。小女子現在看著,心中倒是更覺苦楚。”
這坤泰殿中爭奇鬥豔的手腕一波接著一波,一個個粉墨退場,當真是風趣。且現在便已經是蕭綰青勝出了,皇後那裡還會在乎一個位分寒微的秀士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