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甚麼深謀遠慮的。這帝王的恩寵最是詭譎,本宮入宮多年,莫非還看不慣麼?”嘉夫人撫了撫鬢邊的頭髮,這才淒然道,“當年,本宮也是很得寵的。”
蕭綰青瞧著那行血膏,眉頭微微一簇,倒是從冰綃手中接過了行血膏道:“這藥用的時候也不短了,怎的一點用處都冇有?”
嘉夫人溫然一笑,旋即順手拿過一支金累絲托鑲赤金鏤花寶釵步搖,在蕭綰青的頭上比了一比,道:“年青的妃嬪當中,mm算是拔尖的了。如果不好好打扮,當真是孤負這大好芳華了。mm,你說是不是?”
“不……”嘉夫人將金累絲托鑲赤金鏤花寶釵步搖放回捧盒當中,旋即沉聲道,“你的確入宮有幾年了,可到底還算得上是芳華幼年。旁人也就罷了,皇後、賢妃與本宮皆是快四十的人了,當真是容顏遲暮。其他的妃嬪,德妃被廢去位分,厥後就死了;粹妃固然還是是六妃之一,卻被打發到了皇陵。”
這邊冰綃奉侍著蕭綰青喝了藥,又從速從床榻中間的小屜子裡拿出了行血膏出來,笑道:“大蜜斯,讓奴婢奉侍著您用行血膏吧。”
聽到嘉夫人話說到此處,春雨倒是不安道:“夫人……”
蕭綰青恍然大悟,道:“夫人的意義是……”
嘉夫人笑著翻開了那鬆檎雙鸝圖的剔彩捧盒,柔聲開口道:“今個兒本宮來看望mm,是來給mm送東西的。”
隻見嘉夫人笑意愈濃,更是旋即拉住了蕭綰青冰冷的雙手,含笑道:“賢妃已經不複疇前,更何況皇上聽了賢妃的崑曲多年,想必也是有些煩厭了。而趙秀士,她固然年青貌美,嗓子也還不錯,倒是早早地得寵了。這妃嬪啊,既已得寵,便不再想著本身疇前的技藝了。”
嘉夫人倒是柔聲打斷道:“賢妃有賢妃的好處,趙秀士有趙秀士的好處。而mm,你也有你本身的好處。固然賢妃與趙秀士都是善於歌喉,倒是分歧的。”
“趙秀士?”嘉夫人倒是輕視道,“趙秀士的確是樂府歌姬出身。隻是,本宮卻也曉得,趙秀士入樂府不過一月不足罷了,即便學了甚麼,也隻是外相。”嘉夫人頓了頓,道,“你可明白本宮的意義了?”
蕭綰青下認識地撫了一撫那支金崐點珠桃花簪,忙賠笑道:“實在mm能有甚麼好東西呢?不過是隨便戴著玩的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