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德子?”蕭綰心驚道,“你說我們柔儀宮的小德子麼?”
蕊珠沉沉地吸了一口氣,這才道:“二蜜斯,奴婢顛末桐油一事,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,男女情分,不過是相互操縱罷了。唯有姐妹之情,纔是這寂寂深宮中獨一儲存的底子。現在奴婢心如死灰,已不作他想,隻想著一心一意服侍二蜜斯便是了。”
蕭綰心眼眸一動,隻得開口道:“如果壁珠也有如許的心機,本宮天然是無不準的。小德子……除了身子殘破以外,當真是個極好的人。隻是,另有一樁事本宮不放心。”蕭綰心頓了頓,旋即道,“小德子人固然好,可畢竟是宮廷內監。小德子爭氣,現在做的也算是風生水起,今後也必然是繁華繁華的。隻是,畢竟在未央宮中。”
蕭綰心聽了這麼一番話,不由得驚道:“竟有如許的事情麼?怎的本宮不曉得?”
實在,蕭綰心又如何不體味蕊珠的心中一痛呢?蕊珠固然一貫沉默寡言,但倒是非常純真的。現在蕊珠方纔萌動情素就被狠心男人所負,天然是要悲傷死了。隻是,蕭綰心未曾想到,這件事對於蕊珠的傷害竟會如此之深――乃至於,讓蕊珠完整放棄男女之情。
蕊珠略微點頭道:“可不是!實在純嬪主子不管是麵貌還是才調,在未央宮中都是一等一的。實在,純嬪主子如許的麵貌,如許的脾氣,皇上的重遇卻始終是淡淡的,也是可惜了。”
蕭綰心也不抬眼,隻是緩緩開口道:“正所謂‘習字埋頭’。擺佈這長夜漫漫,也是無事。如果不習字解悶,倒也惹得本身胡思亂想,也是惹得本身難受。”說罷,蕭綰心頓了頓,這才道,“對了,今個兒皇上歇在哪兒了?”
蕭綰心聽到蕊珠提及姐姐,不由點頭感喟道:“姐姐……實在是委曲了。”說罷,蕭綰心隨便將筆丟在筆山上,這才道,“偶然本宮會想,倘若本宮未曾插手選秀大典,未曾與皇上遇見,本宮的人生,是否會彆有洞天?”
“棠梨宮?”蕭綰心不由挑眉道,“可貴皇上想起純嬪了。”
蕊珠歎了一口氣,這才緩緩道:“這件事,壁珠彷彿成心諱飾似的,一向都未曾跟彆人說過。若不是奴婢心細,隻怕也看不出來。”蕊珠歎了一口氣,道,“奴婢即便故意欣喜,也是實在無從欣喜起。提及來,倒是小德子的話頗能入壁珠的耳朵。那一段時候,小德子冇少欣喜壁珠,壁珠也聽得出來小德子的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