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玫瑰酥下肚,慕容景天倒是冷然一笑,順手把小銀筷子丟在一邊,道:“來了總有事,你說罷!”
軟玉從速翻開雕漆食盒,將裡頭的梅花香餅、玫瑰酥、七巧點心和佛手酥一一奉上。慕容景天不由見著軟玉將這些點心一一奉上,不由道:“怎的有四樣?”
皇後的神情非常恭敬,彷彿看不出又半絲情感在裡頭。隻見皇後緩緩道:“啟稟皇上,真正將徐美人置於死地的,實在是桐油!”
“如何了?”慕容景天冷然問道。
“胡塗!太病院的太醫一個個都是吃白飯的麼!”慕容景天厲聲喝道。
固然不過是輕描淡寫的兩個字,但是落在皇後的耳中,竟然惹得皇後一陣臉紅,趕快道:“隻要皇上喜好就好。”
隻見乾元宮內殿的大門被緩緩開啟,一身藕絲琵琶衿雲紋縐百花曳地宮裝的皇後攜了侍女軟玉翩但是入,含了半分笑意,躬身施禮道:“臣妾拜見皇上,願皇上萬安——”
福公公從速道:“皇上您忘了?海公公抱病,皇上正準了海公公在京郊的私宅裡安息呢!”
皇後含笑道:“啟稟皇上,這天然是四角齊備的的美意義。”
“是……”福公公眼眸一動,倒是垂著腦袋,低低應和道。
皇後見到慕容景天勃然大怒,從速膝行至慕容景天的跟前,哀聲道:“皇上息怒!逝者已矣,皇上唯有查出阿誰害死了徐美人的罪人,替在地府之下的徐美人沉冤昭雪纔是最為緊急啊皇上!”
乾元宮中,慕容景天雖在習字,但是卻久久不能埋頭。福公公曉得慕容景天表情不好,便耷拉地腦袋,隻是沉默地守在一邊,也未幾語惹得慕容景天沉悶。
“桐油?”慕容景天仿若不信賴是的,不由道,“是桐油?”
說罷,皇後擊掌三下,一個太醫狀的男人便從速出去,跪下施禮道:“微臣拜見皇上,拜見皇後孃娘,願皇上萬安,皇後孃娘萬安。”
慕容景天聽得福公公這話彷彿彆有深意,便嘲笑著道:“如何,小福子,你也感覺徐美人之死非同普通,是不是?”
慕容景天用小銀筷子加了一塊玫瑰酥吃了,緩緩道:“甚好。”
慕容景天怒極反笑,道:“好!好!這手腕真是高超!以桐油混入製菜油中讓毒性在徐美人體內日日積累,當真是邃密的手腕!”
慕容景天微微一怔,倒是道:“抱病了?”
慕容景天順手又寫了幾個字,卻也實在是不順,便冷然將筆丟在一邊,對著福公公道:“對了,這裡另有幾張朕冇用的灑金紙,你拿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