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妃見到皇後緩緩到來,不敢怠慢,皆從速下跪施禮道:“臣妾們拜見皇後孃娘,願皇後孃娘萬安――”
嘉夫人恭敬一禮,道:“啟稟賢妃娘娘,徐秀士能有孕實屬不易。我想著,鹹福宮住著我、徐秀士和蘇夫君三為妃嬪,實在是有些擠了。徐秀士有孕天然是最金貴玉貴的,怎能委曲了?更何況,住進乾元宮背麵的快雪軒,皇上也能經常照顧著,不是麼?”
史美人倒是掩嘴笑道:“是呀,不就是個孩子麼!這女人誰不會生孩子啊,要不賢妃娘娘您也生一個?給我們姐妹看看?”
說罷,皇後倒是摘下了本身髮髻上戴著的鳳涎流蘇金步搖,向著徐秀士揮手道:“這鳳涎流蘇金步搖還是本宮疇前在孃家時,母親給的陪嫁。現在本宮年紀大了,戴不得如許的好東西了,倒不如給你徐秀士,也是添了幾分華貴。”
嘉夫人溫然開口道:“可不是?徐秀士與皇後孃娘雖不是同宗姐妹,但是卻比親姐妹還要親呢!本宮瞧著,真是戀慕徐秀士你了――”
隻見皇後的一頭潑墨長髮上綰著鳳凰髻,鬢邊斜插了一向牡丹珠花簪,發端下頭更是配著一支鳳涎流蘇金步搖。那金步搖跟著皇後的走動收回清脆的聲響,更是映得皇前麵若芙蓉,素淨非常。皇後微微掃視諸妃,那一雙鳳眼媚意天成,卻又凜然生威,更是顯得繁麗雍容,更是皇家氣度。
“是是是,是本宮失策了――”皇後從速起家,親手扶起了徐秀士,道,“你現在身子重,如果傷著了可如何是好?本宮還希冀你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皇子,替我們大周持續血脈呢!”
蕭綰心的這一番話,說的輕描淡寫,倒是極其用心。皇後恍作偶然的是一句話,便是點醒著諸妃,宸妃纔是皇上最情願下血本來媚諂的女子,哪怕是徐秀士現在懷有身孕,也是不如的――蕭綰心又怎會不知?蕭綰心無法,隻好將統統都推拖出去罷了。
還是嘉夫人從速陪笑道:“賢妃如何說這些話兒呢!今個兒是皇後孃娘召我們姐妹過來一起賞花的日子,天然是要看著這禦花圃裡的花兒朵兒爭奇鬥豔了,我們說這些做甚麼――”
子嗣一貫是賢妃的把柄,現在被一個職位遠低於本身的妃嬪說到本身最悲傷之處,賢妃頓時色變,道:“史美人,你猖獗!你活得不耐煩了麼?”
蕭綰青倒是苦笑道:“冇用了。我私底下問過太醫,我的腿是冇法完整複原了。今後,我不但不能跳舞了,隻怕還要落下一瘸一拐的弊端。”蕭綰青倒吸了一口冷氣,倒是哽咽道,“我這輩子的恩寵,算是斷絕了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