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是一個下著綿綿春雨的日子。
“嗯……”慕容景天隻是悄悄應了一聲,恍作偶然似的,道,“這糕點有些乾了,給朕拿杯茶來。”
慕容景天沉聲道:“因為皇姐的原因,赫連族與我大周倒是敦睦很多。現在西北有幾個小國不穩妥,朕還冇有說話,赫連族汗王便出兵了。如此,倒是撤除了朕的一塊芥蒂。”
聽到蕭綰心突然提及“至心”二字,蕊珠倒是心中一動,彷彿明白了過來,便低低道:“是,二蜜斯您說甚麼就是甚麼吧。奴婢隻曉得聽著二蜜斯叮嚀就是了。”
這一日夜晚,慕容景天正在問政殿批摺子,皇後倒是攜了侍女軟玉過了來,對著慕容景天恭敬一禮,道:“臣妾拜見皇上,願皇上萬安。”
皇後微微沉吟,倒是開口道:“臣妾身居後宮,天然不該群情政事――皇上又何必跟臣妾說這個?”
聽到蕊珠成心欣喜本身,蕭綰心倒是淡然一笑,道:“光陰倉促,轉眼便又是一年東風。自打本宮靜養以後,這柔儀宮便再無人踏足了。不過,如此也好,本宮倒是落得個平靜安閒。”
蕊珠點了點頭,沉聲道:“淑惠長公主那邊,也是一點動靜都冇有。淑惠長公主每日伴跟著太後孃娘,倒是也舒坦。彆的,住在開雲館的赫連公子與延慶王乾係甚好,二人常常出城圍獵。”
慕容景天淡淡含笑,道:“皇後倒是知心。西北戰事吃緊,朕也是忙的焦頭爛額。幸虧赫連族汗王現在是朕的姐夫,對於西北戰事也頗肯用心。如此,朕倒是費心很多。”
這時的蕭綰心正端坐在打扮鏡前,打量著描述蕉萃的本身,淡然開口道:“蕊珠,你瞧瞧,顛末端這麼多的事,本宮是不是老了很多?”
蕊珠不知蕭綰心為何俄然如此自哀,便隻得賠笑道:“前人都是愛傷春悲秋的。不曉得是不是這迷離的東風吹亂了二蜜斯的苦衷,惹得二蜜斯也跟著‘傷春’呢!”
蕊珠點了點頭,隻是低低應了一句:“是……”
軟玉笑著道:“皇後孃娘曉得皇上比來忙於政事,得空兼顧,更是傷了身子。今個兒皇後煮了八寶茶過來,更是兌了蜂蜜暖著。這蜂蜜甚是滋補,皇上這個時候用來極好。”
蕭綰心眉頭一揚,冷冷道:“本宮就是要日子久了。”蕭綰心頓了頓,這才道,“如果日子不久,如何能看獲得‘至心’呢?”
但是,蕭綰心倒是麵色安靜,隻是淡然道:“蕊珠,你彆擔憂,本宮隻是想斷食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