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惠長公主安然一笑,道:“往前去後,都是萬丈深淵。宸妃再不肯意,也不得不向孤和皇太後乞助。到時候孤與皇太後再伸一把手,這事兒啊,就水到渠成了!”
淑惠長公主從速點頭道:“可不是?這滿宮裡都是如許的傳言呢!孤本來因為皇上是曉得的……”
蕭綰心還是第一次見到慕容景天如此大怒的模樣。蕭綰心下認識地瞧了一眼淑惠長公主,卻瞧見了她胸有成竹的模樣。
鄭易辰趕快道:“宸妃娘娘舌苔薄白,身重倦乏,乃是邪濕入體之相。宸妃娘娘現在突然落水,多少都嗆了一些水,是以會常常咳嗽。天然了,現在已在夏末,水裡涼,宸妃娘娘也是受寒了。隻是,幸虧宸妃娘娘落水的時候不長,是以也並無大礙。”
“皇姐聽到了甚麼傳聞?”慕容景天冷冷道。
蕭綰心強忍住渾身的不適,勉強道:“臣妾,臣妾無恙,留著壁珠和蕊珠服侍著便能夠了,還請皇上去鳳寰宮吧……”說罷,蕭綰心便狠惡地咳嗽了幾聲。
侍女垂著腦袋道:“長公主,那您的一番策劃,不是讓宸妃娘娘占了便宜麼?宸妃娘娘不過略微落水,就要占儘皇上全數的恩寵了。說到底,長公主還是給彆人做了嫁衣了。”
淑惠長公主點了點頭,倒是滿不在乎似的,道:“孤曉得,孤要的就是這個。倘若宸妃不是集萬千寵嬖於一身的,這後宮裡的女人又如何會把宸妃視為眼中釘、肉中刺呢?這皇後先是受了賢妃的氣,厥後又受了宸妃的氣。”
海公公隻感覺頭皮一麻,也曉得這件事再無轉圜的餘地,便從速去了。
宮道上,淑惠長公主的侍女不由道:“長公主,您也真是的,方纔在柔儀宮裡說了那樣的一番話,也不怕犯了皇上的忌諱。奴婢瞧著,皇上但是生了大氣呢!”
慕容景天眼眸一動,隨即道:“鄭易辰,你過來,瞧瞧宸妃的身子如何?”
“狗急跳牆?”那侍女不由道,“皇後好歹有太皇太後撐腰,又是生養了二皇子的……如果皇後建議狠來,奴婢……奴婢還真是有些驚駭。”
這個時候,淑惠長公主也應和道:“宸妃說的是呢!不管如何說,二皇子也是太子似的金尊玉貴。如果二皇子這個儲君身子不好,隻怕大周不寧呢!皇上好歹顧及我大周的江山社稷,好好陪一陪二皇子和皇後吧!”
說罷,皇上對著在一邊服侍的海公公道:“小海子,你去鳳寰宮奉告皇後一聲,宸妃突然落水,身子不好,朕很多陪陪她,今個兒早晨就不去鳳寰宮了,讓皇後本身安息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