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麼……”皇後淡淡應和著,卻粉飾不住本身心中的失落。
皇後見慕容景天對本身不似平常似的言語溫存,再想起白日裡清芬投井一事,心中不由一沉,卻也保持著溫婉的淺笑,緩緩起家了。
軟玉道:“皇後孃娘有所不知。庇護著淑惠長公主回朝的那一名赫連族汗王的胞弟,名叫赫連弘暉的,傳聞是個馳騁疆場的妙手。皇上那一日召見過赫連弘暉,見赫連弘暉辭吐不凡,非常看重。加上淑惠長公主的乾係,更是與赫連弘暉扳談甚歡。現在的這兩日,皇上經常與赫連弘暉徹夜詳談呢!”
皇後眼瞧著這麵前的一桌子菜垂垂冷了下去,不由對著軟玉道:“軟玉,要不你去乾元宮瞧瞧,怎的皇上還冇有過來?”
慕容景天夾了一筷子已經涼了的菜吃了,這才緩緩道:“朕傳聞,柔儀宮的掌事姑姑清芬死了?”
聞聲慕容景天來了,皇後頓時喜不自勝,從速起家施禮,恭敬道:“臣妾拜見皇上,皇上萬安――”
皇後明顯是極狠,幾近都要把牙齒咬碎了,道:“是本宮錯算了,是本宮錯算了皇上對賢妃的情分。本宮再如何賢能淑德,懿範後宮,也不過是一個被人供著的牌位罷了。本宮在皇上的心中,向來都是可有可無的。”
軟玉聽得皇後的這一番話,模糊明白了幾分,低低道:“皇後孃孃的意義是……”
“母後孃娘,您說的是真的麼?”二皇子睜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,天真地問道。
這邊軟玉正要介麵,卻聽到外頭的小內監通傳道:“皇上駕到――”
皇後的身子突然一抖,從速拭去了臉頰上的淚水,柔聲道:“傻孩子,不是母後哭了,是有沙子吹進了母後的眼睛。”
“皇後!”慕容景天揚聲喝止了皇後的話,冷冷道,“朕寵嬖誰,疼惜誰,自有朕的主張,不勞皇後你操心!”
二皇子卻伸出了稚嫩的小手,替皇後抹去了眼角的淚滴,柔聲道:“母後孃娘騙兒子,母後孃娘必然是悲傷了――母後孃娘,您都哭了!”
“今後?”皇後連連嘲笑,道,“哪另有甚麼今後了。皇上如此信賴賢妃,乃至不吝與本宮對抗也要庇護賢妃……嗬,本來本宮纔是最不值得的。到底是本宮錯算了。本宮原覺得,這一次先禁足了賢妃,總有體例撤除她――”
皇後垂憐地撫了撫二皇子柔滑的臉龐,溫然道:“不是,你父皇政事繁忙,一時也顧不上母後孃娘。冇事的,冇事的,你是你父皇獨一的兒子,你父皇喜好你,也喜好母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