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麼?”皇後如有所思,道,“那便是奇特了,好端端的,清芬為何要他殺呢?”
待蕭綰心趕到那廢井的時候,清芬的屍身已經被幾個侍衛給打撈上來了。本來就在夏天,清芬的屍身顛末一夜的浸泡已經泛出了令人作嘔的膩白之色。
蕭綰心聽出皇後話中帶刺,卻也冇法回嘴,隻得咬了咬牙,不語。
蕭綰心一凜,從速叩拜施禮道:“啟稟皇後孃娘,昨日臣妾用晚膳的時候,清芬姑姑還在臣妾的身邊服侍著,當時並無異狀。因為昨夜是蕊珠守夜,臣妾便讓清芬早早地安息去了,而後再未見過。”
蕭綰心怒極反笑,道:“是啊,我們甚麼證據都冇有。罷了,罷了,本宮倒要看看,她還能翻出甚麼樣的風波來!”
蕊珠頓了頓,繼而道:“實在,二蜜斯莫非看不出來麼?這件事固然撲朔迷離,但是悄悄倒是指向了賢妃――”
蕊珠點了點頭,道:“話雖如此――隻是,二蜜斯,這凡事倘如果過分明白了,反倒叫人生疑。現在的證據幾近美滿是指向賢妃娘娘。奴婢到不明白了,賢妃娘娘如果真的做下此事,何不做個乾脆,還留下了把柄?”
蕊珠推心置腹道:“二蜜斯,您如果這個時候沉不住氣,不讓皇後孃娘做全這一套,隻怕皇後孃娘會容不下二蜜斯。”
皇後見到那白布蓋著的屍身,不由眉頭一簇,冷然道:“她好端端的,如何他殺了?”
待蕭綰心回到柔儀宮中,蕭綰心更是久久不能安靜。
皇後瞧了一眼蕭綰心,不知如何的,竟然彷彿方纔反應過來似的,從速扶起了蕭綰心,道:“這事兒出在了你宮裡頭的人身上,你想必是要悲傷死了。本宮是後宮之主,天然不能讓你平白受了這些委曲。”
蕭綰心也顧不得彆的,隻得跪下從速施禮道:“臣妾柔儀宮宸妃,拜見皇後孃娘,皇後孃娘萬安――”
“是!”幾個侍衛不敢怠慢,趕快去了。
蕭綰心鼻中一酸,低低道:“清芬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,那佛珠的事情……”
“蹊蹺,天然是蹊蹺的……”蕊珠頓了頓,隻是道,“隻是現在的未央宮,是皇後孃娘和賢妃娘孃的天下。二蜜斯您雖是宸妃,卻如同嘉夫人一樣,不過空有個協理後宮的名聲罷了。奴婢冷眼瞧著,明擺著是皇後孃娘要打壓賢妃娘娘――不然,不過是碧玉瓚鳳釵的碎片罷了,能證明甚麼呢?皇後孃娘竟然把賢妃娘娘禁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