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――”壁珠聽到那男人說蕭綰心是“妖姬”,更是氣得隻發怔。
蕭綰心隻感覺目光一亮,不由道:“莫非,你是賀弘暉?”
壁珠不知以是,隻是訥訥施禮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――”
蕭綰心倒是有力地擺了擺手,勉強開口道:“不必了,讓本宮隨便逛逛就好――”
壁珠剛要發作,蕭綰心倒是彷彿渾不在乎似的淡然一笑,隻是隨即拉住了壁珠,方纔施禮道:“方纔本宮聽聞公子的笛聲,倒不似大周樂曲奢而靡靡,倒是隱有悲慼之感。不曉得是否是公子思念心上人呢?”
但是現在時過境遷,本身身上蒙受了那麼多的變故,在蕭綰心的心中,竟然有些開端不幸皇後了――
“勉強麼?”蕭綰心不由失聲一笑。
赫連弘暉目光深沉,低低道:“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語淚先流。”(出自李清照)
不知為何,蕭綰心不由一凜,隨即漸漸地垂下了頭去.
“是麼?”蕭綰心不卑不亢,隻是淡然道,“本宮的確是深宮婦人,隻曉得後代情長。實在本宮又何嘗不想上陣廝殺,隻是莫非本宮也能夠麼?”蕭綰心說到此處,不由得淡淡地歎了一口氣,道,“身為女兒身,徒有大誌壯誌,隻是也難酬罷了。這一點,公子也該明白纔是。”
蕭綰心突然聽到這男人稱呼本身為“小綰”,不由驚道:“你說甚麼?”
壁珠見到蕭綰心如此失神的模樣,不由體貼道:“二蜜斯,是不是方纔太後孃娘跟您說甚麼不好聽的了?奴婢瞧著,您的麵色實在是嚇人呢!”
是否勉強,連她蕭綰心本身都看不清楚。他赫連弘暉與本身十多年未曾相見,莫非就看得清楚了?
說罷,蕭綰心緩緩折了一枝花把玩在手中,婉然道:“有花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(此句出自知名氏,一說白居易所做。)方纔公子說皇上得了一個妖姬――”
“哦?”赫連弘暉不由來了興趣,道,“是麼?那宸妃娘娘不知作何感觸呢?”
合法蕭綰心發怔的時候,隻聽得那笛聲垂垂停止,背後卻俄然有人吟道:“似此星鬥非昨夜,為誰風露立中宵……”(出自清朝黃景仁)
那男人哈哈一笑,隨即疏懶道:“當時年幼,我天然是賀弘暉。隻是現在,我是――”那男人深深地看了蕭綰心一眼,遂道,“我是,赫連弘暉。”
――蕭綰心怎會不知,這高處不堪寒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