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，慕容景天咬了咬牙，低低道：“是，兒臣明白了。”
“母後孃娘……但是，這或許是兒臣與宸昭儀的第一個孩子。”慕容景天顫抖著聲音道。
聽了慕容景天的這一番話，皇太後不由嗤笑了一聲，淡然道：“如何，皇上，你打量著哀家老了，不出這慈寧宮了，就看不清楚這未央宮裡的是是非非了麼？”皇太後撫了撫鬢角道，“皇上是因為宸昭儀的事情過來的吧。”
“是麼？”皇太後聽得後宮妃嬪能夠不潔，卻並冇有發怒，隻是淡淡一笑，道，“這孩子既然可疑，那麼簡樸――隻要弄冇了就是了。”
“嗯――”皇太後淡淡道，“這話到是有骨氣。行了，現在這慈寧宮中隻要我們母子，何必弄那些虛的。你有甚麼話，就說罷！”
慕容景天低低道：“實在是……實在也是冇有充沛的證據證明宸昭儀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。母後孃娘，這件事稍有一個不謹慎，錯殺的就是兒臣本身的骨肉啊！”
聽得壁珠說的這一句，蕭綰心隻感覺彷彿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，渾身都是暈沉沉的，隨即便是痛入骨髓的疼痛。蕭綰心隻感覺腹中一抽，腹中的孩子彷彿也跟蕭綰心一樣開端不安起來。
福公公垂著腦袋，在一邊研著墨，低低道：“皇上，小的聽聞，太後孃娘比來鳳體違和，您如果得空，不如去慈寧宮瞧一瞧太後孃娘吧――”
“母後孃娘又如何了？”慕容景天問道。
“請教？”皇太後嗤笑一聲，道，“哀家是在這慈寧宮中大門不出的老婆子，有甚麼好讓皇上你請教的――”
“嗯――”皇太後懶懶道，“說罷，甚麼事。”
慕容景天一凜，從速跪下，道：“母後你那女人息怒！兒臣不是成心衝撞母後孃孃的……”
慕容景天聽到皇太後如此輕描淡寫，不由一凜，哀聲道：“母後孃娘――”
內殿當中，檀香的氣味模糊約約。檀香，本來是最放心凝神的香料，但是現在慕容景天聞來，卻隻感覺彷彿有著砭骨的疼痛。慕容景天的雙眼紅紅的，是感覺腦袋幾近要炸裂似的――
慕容景天思忖著開口道：“不過是後宮流言罷了。皇後曾經向兒臣進言，說過此事。彆的，賢妃帶了延慶王府的的一個奴婢來，兒臣也問過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