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慕容景天如此一說,蕭綰心不由羞赧一笑,低低道:“皇上不來,臣妾就不睡……”
燭花悄悄收回爆裂的聲響,在這下著雪的夜晚,倒是平增出了幾分調皮。
慕容景天將本身的下巴放在蕭綰心的額頭上,淡淡道:“父皇固然空有一腔熱血,但是生性渙散,厥後又過於寵嬖皇貴妃,最後弄壞了身子。固然因為身在皇家求得珍藥而得以續命,但是身材的裡子畢竟是虛透了。說到底,父皇一朝的朝政還是由皇祖母來辦理著的。”
蕭綰心溫然笑道:“臣妾不困――”
慕容景天微微一愣,不由啞然發笑,將蕭綰心攬在懷中,低低道:“是朕忽視你了。隻是,前朝的事情盤根錯節,甚麼事兒都要朕一一過問。”
慕容景天不由發笑道:“本來你們女兒家湊在一起,也會說這個。”慕容景天悄悄拿起了一杯酒,搖了搖,道,“這廣寒光與玫瑰醉一樣,是西域的絕世佳釀。隻是玫瑰醉著深紅色,初飲時感覺酒氣濃烈,如果飲地急了,便有燒心的痛感。隻是,如果發散一會兒,那酒的勁兒下去的也快。”
慕容景天頓了頓,道:“並且,彆的不說,太皇太後經曆三朝,是未央宮中資格最深者。哪怕太皇太後是女子,哪怕朕纔是一國之君,但是有些事,朕不得不去做,有些事,也不得不讓太皇太後去過問。”
“哦?”慕容景天彷彿對於蕭綰心的答覆頗感不測,不由道,“綰兒,如何了?但是受了甚麼委曲了麼?”
說罷,慕容景天悄悄飲了一口廣寒光,道:“這廣寒光與玫瑰醉剛好相反。酒液清冽,入口暗香。一口飲下,如果閉上眼,便仿若感覺是中秋之夜,廣寒宮中嫦娥仙子翩然起舞普通。隻是,固然入口時感覺甚是清爽淡雅,但倘若過了一會兒,酒勁兒反而上來了。”
隻是,如許的陰錯陽差之間,倒是剛好滿足了一些女子對愛情的巴望――固然,那用心對勁足是那麼輕易就被突破了。但是,即便如此,彆人臨時不提,便是皇後,即便內裡相互猜忌,但是對外,他們仍然是相濡以沫、嫡親至愛的伉儷。這一點,是不會變的。
而本身,她的親mm,麵貌上算不上一等一的出挑,脾氣上也不比她溫婉文靜,但是卻輕而易舉地獲得了慕容景天的寵嬖,但是貪婪肆意地享用著這愛情的滋味。以是,即便相互是骨肉相連的嫡親姐妹,實在心中也有所不甘的吧?
慕容景天笑了笑,握住了蕭綰心的手,密意道:“你便是朕的廣寒光。初入宮時,你論姿容也好,論家世也好,都並不拔尖。但是,朕一初遇你,便被你冷傲到了。這麼多年,朕的女人實在很多,可大多便像是那玫瑰醉普通,出入口時,感覺濃烈逼人,但是凡是相處一段時候,便曉得不過隻是些庸脂俗粉罷了。”